我聽了怔住了,想想也確實有道理,這孩子也太反常了,書上不是說:順著昌逆者亡嘛。
聽玄夜這麼一說,我想想孩子那小模樣,小眼神,確實是處處透著邪氣,根本不是一個孩子的目光。我倒吸一口冷氣。
玄夜說:“但是這一切都得先叫她相信,不然我們可不敢擅自驅趕出它,這有違天道。得她同意了我才能做法趕出他身體裏的惡嬰。”
“可是,咱怎麼能讓杏花嫂子子相信這一切呢?你說她的孩子是邪靈附體,她會跟你拚命的,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我沮喪的說。
玄夜無奈的說:“你們凡人呢,就是這麼可悲。”
我瞪他一眼說:“這就重情好吧,凡人活著就是一個情字,父母對子女的情是是最偉大最純粹最無私的……”
“也是最盲目的。”他無情的接口。
我一下子無話可說了,父母對子女的愛可不是最盲目的嘛,孩子再對父母薄情父母都對他們一往情深,可是,誰又能逃脫這個宿命呢,問題是我把話題扯遠了。
“你能想出別的辦法嗎?”玄夜問我。
“能有什麼別的辦法,你把他孩子獨自帶出來更別提了,她半步也不會讓孩子離開她的。”我要急哭了。
他歎口氣說:“我們隻有找她試試了,真說不通就來強硬的,你拉著她,我把孩子抱到別處做法把那惡嬰給捉住。”
我害怕的說:“把她孩子抱到別處?嗯額,那還不如殺了她呐。不然她會殺了我,別看平時我倆關係那麼好。”
玄夜一笑說:“嗯,這樣,你把你的小王子找回來,讓他給她製造一個幻境。雖然很殘忍,但是重症就得用猛藥,不然不管用。”
我不懂:“製造什麼幻境啊?”
他不答我的話,看看表說:“正好,馬上要到正午十二點了,陰氣正盛的半個時辰,趁機拽出那惡嬰。”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還傻傻的問著前一個問題:“那個,我招回小王子沒問題,隻是要他製造什麼幻境啊?”
他蹙額說:“腦子不好使就別問那麼多,到時候看就是了。快點招來他這就返回你杏花嫂子家,萬一那惡嬰下手了,就沒賣後悔藥的了。”
“呦,看看你姑姑和這位叔叔又來了,又來跟順順玩了。”杏花抱著孩子在客廳看電視,見我們來了抱著孩子起身讓座。
當然,他是看不見那小王子的,他隱身在我們身邊。
我坐到她身邊說:“嫂子,剛剛一出去熱的要死,車上也沒水了,我就招呼我朋友來你家喝點水,嗬嗬。”
她熱情的說:“哎呀這麼熱的天,怪我沒請你們喝了水走,看看,嫂子多不懂事,傳出去要被人笑話了。”
我們客套一番,就邊喝水邊跟她一塊坐在電視劇旁看電視。
然後小王子就讓幻境顯現在電視裏。
電視裏第一個畫麵是她的第一個孩子的死,第二個畫麵是她第二個孩子的死,第三個畫麵不用我說大家也知道……
此刻杏花嫂子已經石化了,張著嘴雙眼發癡,我害怕了,想叫她,玄夜在一旁擺擺手示意不要驚動她。
第四個畫麵出來了:她的小順忽然從她的懷裏下來,跑到一邊對著她詭異的一笑,一句惡狠狠的話從他那張小嘴裏吐出來:“媽媽,我又第四次死在你麵前了,你好好享受失去孩子的快樂吧。”
說完他格格笑著抓起一把水果刀就朝自己的脖頸拉去,畢竟他人小力度不夠,那把刀在他脖頸上來回的拉,脖子上的肉兩邊翻開,像個孩子嘴,血像小溪水一樣嘩嘩的往地下流,眼看著地上血流滿了屋子……
“啊——小順順,我的小順順……我已經死了三個孩子了,我不允許我第四個孩子再死——”她獅子一樣咆哮著狼一樣嚎叫著起身要拉住那拿刀拉著脖子的孩子。
這邊玄夜迅速抱起孩子去了另一間屋子,她毫無覺察,繼續瘋狂的叫囂著在電視機旁亂抓亂扯,強烈的母愛令她昏了頭腦,她竟然都覺不出自己抓的是幻境……
“啊——”的一聲尖叫,那小順順慘叫著飛跑出來。
他兩眼血紅,一臉狠戾,頭發根根豎起,兩顆尖利的牙齒也伸出了嘴唇外邊,長長的刺到下巴上,那樣子分明不是一個小孩子了,就是一隻鬼。
玄夜在後麵朝小王子喊:“不能讓他逃了,不然這孩子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