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哥,拉完了?”看阿青從病房門縫悄悄露出頭,大柱不由得捂嘴偷笑道,而那個護士緊緊捂住鼻子,逃一般快速跑開。
“一邊去。”阿青對著大柱翻了翻白眼。“冬冬,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沒事了,阿青,你現在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吳冬冬道,眼神停留在阿青身上。
阿青搖了搖頭,不由得將門縫開的大了些,濃重味道彌漫,阿青憋住氣,身子快速跑向吳冬冬倆人所在的地方,眼睛瞥向大柱。“大柱,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大柱嘿嘿一笑,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強壯的胸膛:“嘛事沒有,嘿嘿。”
阿青看兩人氣色還算不錯,便知倆人該是沒有大礙了,隻是父親還在昏迷,阿青心裏還有點擔心。
醫院裏人員來來往往,阿青幾人已經在醫院也待了很久,現在也不知道家裏的情況如何了,家裏那些雞鴨不知道有沒有人喂。
又在醫院待了一會,阿青看父親還在昏迷,估計蘇醒的話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也有專門的醫護人員照顧,也用不著幾人盯著,隨後阿青便帶著吳冬冬和大柱辦理了出院手續,在路邊等了很久才搭了一輛順路的拖拉機回村。
這時阿青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原來是在市醫院住了這麼久,市醫院也是距離阿青家最近的大醫院,幸好市裏距離紅衛村並不是特別遠,雖然中途經曆了拖拉機,小三輪,人力,三個小時後,三人便已經回到了村子,剛進村,遠遠的便看見高高的院牆上站著一隻碩大的朱冠公雞,嚴謹的巡視路過村民。
朱冠公雞隔很遠看見了阿青,興奮的在牆頭上撲扇著翅膀,嘴裏發出嘹亮的鳴叫。
“幾天沒見,青哥家大公雞長得又大了,看著好好吃的樣子。”說著,大柱還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不準打它的主意。”阿青一巴掌拍在大柱身上,大柱傻笑著躲開。
院子沒鎖,推門便走進院子,雞鴨成群在院子裏空地上隨處走動著,也不知道何時被人從雞圈裏放了出來,現正四處找吃的,地上被刨出一個個小坑,而且院子裏被人放了一個陶盆,裏麵被人裝好了滿滿的穀糠雞食,免得雞鴨餓著。
“這雞食誰弄的?”阿青不由得疑惑道。
話音剛落,阿青便聽見身後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們回來了啊?”阿青回頭一看,便看見蘇春笑嘻嘻的走了過來。“阿青,你爹呐?”
蘇春掃視了一眼,沒看見父親的身影,隨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猛地變了:“老三他,不會是........”
“哎呦,我的親娘哎,老三啊.........”
“嬸子,不是,俺達達沒事,隻是還沒醒,我放心不下家裏,過來看看。”阿青連忙擺手,臉上浮起尷尬的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老三他........”蘇春道。
“嬸子,這雞食是你給弄的?”阿青道。
“對啊,你家這一窩雞可了不得,餓得那叫聲半個村都能聽見,沒辦法,隻能來救濟他們了,不然晚上吵得都睡不著覺,為了街坊鄰居睡個好覺,隻好堵住他們的嘴了。”蘇春道。
隨後蘇春便想到了什麼。
“阿青,還有一件事沒告訴你,沒經過你家允許,我給你們屋打掃了一下,一屋子的血,都是血腥味,招的都是蒼蠅,真是造了孽,誰跟你們家有這麼大仇啊,這一大家子差點都沒命了。”
蘇春歎了口氣,不自然的往後捋了捋頭發,手指輕顫,似乎是回憶起了那個場景。
“那些人抓到了沒,那天,你們走後村裏就來了一群當兵的,他們來到你家才發現,那些蒙麵人都不見了,聽說裏頭死人了,我們都沒敢進去。”
“那些人是誰啊,我聽說,那天死了好幾個蒙麵人,不過卻是誰也沒見著屍體。”
蘇春燃起濃烈的八卦之心,但語色間還有一些後怕。
蘇春走進門來,將圍繞在腳下的母雞踢開,有些唏噓。“也就是你們福大命大,真是太危險了。”
“沒事了嬸子,人肯定能抓著。”阿青道。
“嗯嗯。”蘇春歎了口氣。“我還有事,不和你們聊了,走了,有用錢的地方給嬸子說。”
說完,蘇春轉身便大步離開,似乎有什麼急事,自從她的宅子按照胡海標所述改動之後,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有勁了,而且做起那事來,也是興致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