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閔之當然是不相信的。
“你又騙我。”
陳閔之就和剛才不一樣了,剛才在餐廳的時候,陳閔之還是個貴公子的樣子,但是那是在剛才的時候,剛才的人多多啊,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怎麼說都是在私下裏的時候,地庫裏除了停著的車輛之外,就剩下陳閔之和蔣阿嬌兩個人了,陳閔之就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裝了,都是自己人!
蔣阿嬌就是受不了陳閔之撒嬌,奶聲奶氣的,明明都比自己高一個頭。
怎麼說呢,陳閔之這個人和聶樹文始終如一的氣質不是很一樣。
陳閔之就是一個液體,動態的,在任何時候都可以變成不同的液體,裝盛不同的人物需要,隻要是陳閔之覺得需要的時候,都可以成為一種完全不同的狀態。
每個人除了自己外在的形狀之外,最為外界感知的氣其實就是自己的氣質和氣場了。
場這種東西,最開始的時候是來自於物理學,但是漸漸也應用到了別的地方。人體的氣質就是其中一種,人的氣質有不同的特點,有些人活潑,有些人看一眼就知道喜歡安靜,就像是聶樹文,一看就是不喜歡聒噪的那種人,有些看起來就給人一種壓迫感,有些人則給人一種親和力。
這些都是每個人的氣質。
但是大多數人的氣質都是比較統一的。
對於很多近視眼的人來說,這種叫做氣質的東西幫了不少的忙。在不戴眼鏡的時候,之所以能大老遠認出來一個人,除了對方的穿衣打扮之外,還有的就是這種叫做氣質的東西。不是有型的東西,甚至是摸不著觸不到的東西,但就是這樣一種東西,影響到了每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看法,影響了每個人之間的關係。
蔣阿嬌也不知道為什麼陳閔之身上的氣場是可以變化的。明明自己很多時候都表現出來的是統一的模式,但是在陳閔之身上,看不到統一,也看不到完全一致,大多數時候都是液體形狀的,變化多端。
就像剛才,在和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陳閔之就是一個正經的公子哥,但是現在是兩個人的時候,陳閔之就變成了一個不大一樣的人,看著更像是一個粘人精。
蔣阿嬌就是受不了陳閔之這個勁兒。
陳閔之一撒嬌,蔣阿嬌就全都撂了。
“就是聶樹文想和孫小艾在一起,但是我不同意。”
陳閔之以為是多大的事情。
“還有別的嗎?”陳閔之覺得蔣阿嬌總是不老實,反正很多事情都是自作主張,都被自己慣壞了。
蔣阿嬌想了想,決定還是先不跟陳閔之說聶樹文“威脅”自己的事情。雖然這件事情怎麼說都是委屈,不過一想到陳閔之要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話,今天這件事情就真的不知道怎麼收場了。蔣阿嬌就忍住了。
“沒有別的了。”
蔣阿嬌說謊的時候很容易被人看出來,就是那種像小動物一樣躲避的樣子,很可愛,但是也很明顯。
陳閔之看見蔣阿嬌這個狀態,就跟以前打碎了花瓶一樣的神情,還說家裏的貓打碎的。
“是不是樹文對你說什麼重話了?”陳閔之就問。
蔣阿嬌本來不覺得委屈,但是聽陳閔之這麼一說,心裏頓時就開始數以百計的委屈上了。
“對啊,你那麼好兄弟好凶哦。跟條牧羊犬一樣,他凶我。”
蔣阿嬌沒有眼淚的哭泣,然後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當然如果聶樹文能聽見的話,一定是非常委屈了,畢竟不是自己做過的事情,所以並不能承認。
但是如果是如果,如果就是沒有實現的事情,到目前為止,樹文是暫時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的。至少在有生之年是不能知道了。
陳閔之當然也知道聶樹文的脾氣,反正就是有點冷,對於姑娘家家也並不是很溫柔。
陳閔之輕輕環住蔣阿嬌,順便還拍了拍蔣阿嬌的腦袋。就像是安撫某種受傷的小動物。
“不委屈了哈,樹文他脾氣就那種,大概就是被石頭刻的吧。”
當然這話自然是不能安慰蔣阿嬌的。
蔣阿嬌覺得既然自己有把柄在聶樹文身上,那麼自己現在就不是聶樹文的對手了。但是要記住,她並不是一個人啊!她這不是很有聶樹文的好兄弟陳閔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