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小院荒廢許久,不知什麼時候連電都斷了。
暗道內更是漆黑一片,好在容青梔早有準備,點起了一盞煤油燈。
當任雲解開眼睛上的黑布,看到了在燈光下若隱若現的容青梔。
"任……任先生……請您為我施針……"
"哦,容小姐,抱歉……失禮了!"
任雲臉一紅,雖說醫者父母心。可他畢竟年輕氣盛,此時難免有些心跳加快。
隨之,任雲把暗道裏的一張小床收拾幹淨,令容青梔躺在上麵。兩個小時的時間,任雲的精力高度集中,容青梔的周身插滿了銀針。
"容小姐,我已經把你臉上的毒素逼出了體外,不知你有沒有準備鏡子?"
"在那個小包裏。勞煩任先生幫我拿過來!"
容青梔的身上被紮了上百針,此時她渾身無力,便讓任雲把包拿過來。
任雲在給容青梔施針之後,便再次用黑布蒙住了眼睛。聽到容青梔的話。任雲解開黑布,在一個桌子上找到了容青梔的包。
拿著包,任雲低著頭轉過身,餘光突然看到,容青梔從床上坐起來,把任雲剛剛放在床前的黑布用煤油燈給燒了。
"容小姐,你……你這是做什麼?哎……"
無奈的一搖頭,任雲脫下外套,依然想要擋住自己的眼睛。可是容青梔卻說道:"任先生,您這是在救我的命,要是我還介意被您看,這是對您的不尊重。
還有……我渾身……任先生,你何必自欺欺人呢?"
任雲有幾分尷尬,剛剛為容青梔施針的時候,好像不隻是看了她全身……
若是此時非要蒙住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些太刻意了?
於是任雲把外套放在一旁,把鏡子遞到了容青梔的手中。
"我的外貌……任先生,謝謝你!"
看到鏡子裏的那張臉,容青梔的聲音有些哽咽。雖然容青梔在眾人麵前,能夠坦然的摘下麵紗。可她也是女人,希望恢複到最初的樣子。
"我想……容小姐一定長得很美!"
剛剛任雲施針之時,不敢直視她的眼角。所以,任雲雖然知道容青梔的毒素已經被他逼了出來,卻依然沒有看過她那張臉。
"任先生……"
"容小姐,我為你治療即可,無需現在立即去看你……而且三天過後,你痊愈之時,離開暗道,我要做第一個看到你臉的人。"
任雲的雙眼沒有被蒙住,可是出於一種尊重,任雲一直背對著容青梔。
而容青梔沒有繼續說話,她發出了一些輕微的動作,任雲也沒有在意。
可就在這時,容青梔已經從床上下來,站在了任雲麵前。
"其實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在衣服,首飾的裝飾下,才會展現出最美的一麵。我沒有穿戴。難免有些狼狽,但我希望任先生看一下我這張臉。
不管這張臉是美是醜,都是任先生給了它應有的樣子!"
"傾國傾城,無與倫比……嚴大哥之前便對我說過,您是他所見最美的人,嚴大哥眼光確實不錯。"
剛剛容青梔所說,任雲很是讚同。或許男人想要拚了命的扒下女人的衣服,但女人最動人的樣子,還是需要衣服,首飾的裝飾。
不過任雲在看到容青梔那張臉之後,不由得癡了,她足以擔當得起傾國傾城四個字。
恐怕再為美觀,大方的衣服,首飾,在容青梔麵前都顯得有些遜色。
"我真的有這麼美?那比起您的妻子呢?"
當容青梔提起韓雨晴,任雲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再次背對著容青梔,像是回答她,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當然是她要更美一些!"
"等有機會,我還真想要拜訪一下您的妻子。"
聽到任雲的回答。容青梔竟然感到有一些小小的失落。
第二天晚上,任雲繼續為容青梔施針,可是剛剛一結束,任雲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