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老人看見這一幕,全部驚呆了。
唯一一個站在原地的壯漢男子,也是一臉癡呆的盯著這一幕。
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不是,上來要錢的嗎?
為什麼,他的小弟全部都死了?
剛才那一下,場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眼前這人,究竟是人還是鬼啊!
韓帝朝著柳元序走來,緩緩扶起柳元序。
“柳節度使,你年紀已大,不必多禮。”
柳元序堅持完成禮節之後,這才緩緩起身。
終於。
柳元序臉上的鎮定和平靜再也繃不住了。
他激動地看著韓帝。
“帝!一年前你消失在帝脈之穀,戰和戈兩位大人率領帝軍連著搜尋整整一周,整個帝脈的穀底,完全沒有找到帝的行蹤!這一年,帝您究竟去了何方?”
柳元序激動地將心裏所有的傾訴全部倒了出來。
“後來,北境鬧的天翻地覆,不少人出走。屬下心灰意冷之下,也是離開了北境,準備找一處地方歸隱,不問世事江湖,就此了結餘生。”
“但是,屬下前段時日聽聞,北境被解散了,不由得悲從中來,北境作為我們所有帝軍人共同的心血,它的解散讓屬下無法接受!”
韓帝深吸了一口氣,盯著麵前的老者。
現在的柳元序,悲涼而蒼老,但是他的語氣和眼神之中,仍然散發著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的氣勢!
“所以,現在我回來了!”
“北境,是我一手解散,此後,也將由我一手召回!”
“曾經,暗地裏對帝軍使陰謀,下絆子的人,定將由我親手一一揪出,然後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韓帝一字一句,氣勢磅礴。
柳元序聞言,激動地無法平息。
“帝若要回歸,屬下願意身做前鋒,瞻前馬後,成為第一支頭部!”
這一刻。
西南山區之中。
某處隱蔽的小荒村之中。
一顆火種正在燃燒!
待到他燒成衝天火焰的時候,那便是燎原之勢,血染半邊天!
韓帝重重地將手放在柳元序的肩膀上,眼神堅定的盯著麵前的節度使!
“柳節度使,我相信你,未來的戰鬥之中,我會十分需要你!”
“現在,請柳節度使召集你能召集的力量,各方彼此保持聯係,但是不要輕舉妄動,全部暗中潛伏,待到帝符起的那一刻,天下皆動,雲卷上京!”
柳元序聞言,重重地點頭。
“是!屬下遵命!”
......
旁邊的壯漢男子早已嚇得尿褲子了。
腿腳嚇得虛軟,動彈不得。
他聽見這兩人的談話,似乎是某種不得了的大人物!
但是大人物,怎麼會住在這種落後又荒辟的地方呢?
柳元序突然想到了,眼神鎖定住壯漢男子。
“帝,此人知曉我們的事情,如何處理他?”
“便是由柳節度使自己裁決吧,相信這個人,柳節度使心裏,已經早有定論了。”
韓帝沒有親自審判,而是將權力交到柳元序的手裏。
他知道,這個壯漢男子,作惡多端,在村裏為禍多時。
柳元序也需要給村裏一個交代。
以前,柳元序人生絕望,麵對欺壓,他也懶得去抵抗什麼。
如果就這樣被人殺了,他也沒有怨言。
他的存活,此生都是為了北境而活。
北境覆滅了,他的生命也就隨之消失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北境即將重建,昔日的帝軍即將回歸,一切都是希望的誕生!
他所渴望的一切,正在緩緩而來!
“此人為非作歹,禍害鄉裏,為了村裏的安全,以及那些被你迫害而死的人,隻有用死亡,才能讓故去的人長眠!”
說罷,柳元序朝著壯漢男子走去。
壯漢男子見狀,慌忙搖頭,雙手緊緊抱著柱子,他腿軟的走不動道。
“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錢,錢給你,我還有錢,都給你!隻要你放我一馬,日後我絕對不再來找碧溪村的麻煩了!求求你了!”
壯漢男子聲嘶力竭,痛苦的大喊。
他現在隻想活著離開,至於報仇的事情,一切都建立在還活著的基礎之上。
但是,柳元序乃是堂堂八方節度使之一,位高權重之輩。
他本來就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北境多年強敵征伐,柳元序早已變成殺伐果斷,絲毫不留情之人。
對於壯漢男子,隻有死亡才能讓碧溪村安全!
柳元序伸出單手,緩緩將壯漢男子抓起來。
旋即。
他朝著村外走出去。
外麵,有一處懸崖峭壁,下麵是萬丈深淵。
落下去的人,根本不可能存活!
此刻,壯漢男子懸空在半空之中!
他死死的抓住柳元序的胳膊,瞪大驚恐地眼睛,瞳孔裏滿是懺悔和求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