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們就實話跟我說了吧,我能挺得住。”我紅著眼圈,眼淚汪汪的對雙胞胎說。
“你可千萬要挺住啊!”雙胞胎一臉嚴肅的看著我,用力在我的肩膀上使勁拍了幾下,為我加油打氣。
“禍是我闖下的,就該讓我來負責。所以死就死吧,大不了我把自己押上唄。”我豁出去了。
“哦,那恐怕某人會不同意噢!”雙胞胎語焉不詳的說,同時眼睛瞄向了某一處。
“別嚇唬她了。其實沒有那麼嚴重。”某處突然冒出了一點聲音,“我就隻是頭上劃了一道口子而已。”乃朗從被子中露出頭來,向我們展示一下他紮著繃帶的頭隻是一點小傷而已。
“切!別自作多情了好不好!”回應他的居然是這樣的回答。
“你以為我們在說你?別開玩笑了好不好?我們在討論那一櫃子瓷器。”雙胞胎給了他一個白眼,暗示某人太過自作多情。
“哦。”乃朗尷尬的應了聲,然後繼續把頭縮回被子裏,當烏龜去了。
“接著說,接著說,那些瓷器是不是很名貴呀?”我小心翼翼的問。
“你不要太吃驚啊!”雙胞胎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剛要開口說話,我卻一下子打斷了他們:“不行不行,等一下。我得深呼吸一下,否則待會我承受不了。”我做了一個深呼吸動作,“好了,可以繼續了。”
“其實呢,其實呢,那些東西都不值錢,全是贗品。”雙胞胎笑嘻嘻的說道。
“What?全是贗品?”我懷疑自己的耳朵壞了,全是贗品?
“沒錯!真正的好東西哪能擺在那裏,要不然再多幾個像你這樣毛手毛腳的孩子,多少家產也不夠你砸的。”雙胞胎給了我一記爆栗子吃。
“痛!”我捂著頭,一跳三丈遠,“厚,你們很不夠意思呀!明知道是贗品,卻拖這麼久才告訴我。還有你!”我朝乃朗走過去,一巴掌拍了下去:“你也是的,也不告訴我。”
“呲,痛!”乃朗捂著頭坐了起來。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打到哪裏了,要不要緊?我看看。”我急壞了,趕緊要上前看看。
“沒事,你別毛手毛腳的再把我整死就謝天謝地了。”乃朗趕緊往裏避了避,仿佛我是瘟疫一般。
“切!”我還他一個白眼,“不看就不看!誰稀罕啊!”
話雖這麼說,過了一會兒我還是忍不住問他:“你的頭真的沒事嗎?”
“沒有。”
“哦,沒有就好。”
一陣長長的沉默。
“那個,乃朗,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我終於鼓起勇氣,抬頭看著他。
“什麼?”
“你是怎麼發現我在那裏拿花瓶的?”這個問題在我的心裏存了好久了,我非得問問他。
“你傻啊,剛好發現的。難不成你以為我一直默默守護著你?”他譏諷的說道。
“想也不能。”我說,同時籲了一口氣,“幸好沒有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他口氣不善的說,“出去吧,我要睡覺。”
“病人是要多睡點覺,那我就不打擾了。”我輕輕的把門合了上來,沒有發現乃朗的臉變得通紅起來。
“笨哪!”好久,屋裏某人才發出這樣一聲無奈的歎息。
事情越來越不對了。該怎麼說呢?我覺得事情越來越大條了。我不是沒有感覺,相反我懷疑的感覺神經太過於發達了,不然為什麼乃朗幫我擋花瓶的時候,我除了感動,心裏還有一些別的想法呢?
“可是你不能這個樣子啊!你忘了你的俊哥哥了。”理智在我的心裏大喊。
“可是災難發生時,你的俊哥哥在哪裏呢?他就隻會工作工作再工作,哪有時間來管你?”情感憤憤不平。
“乃惜,你可不能因為一時的寂寞而動搖啊!想想人家王寶釧吧,那可是十八年的寒窯呢!”理智振振有詞。
“得了吧,還十八年寒窯!現代都什麼時候了,還老古董。”情感嘲諷到。
“好了,你們統統給我閉嘴!”腦子裏的聲音吵得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實在受不了了,隻好大叫一聲讓自己鎮定下來:“乃惜,你要冷靜,不要胡思亂想!現在去睡覺,OK?‘
“看吧,她總有一天要後悔。”過了好久,情感才小小聲的對理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