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舌尖嚐到了味道。
是糖。
“你看個糖的牌。”她把包裝袋給他看。
季昀眼睫低垂，見包裝寫著“中華小綿羊”，還畫了黑白間的q版小綿羊 。
“像不像你？”鬱唯進利店，在貨架眾糖果中眼中它。
“……”季昀沉默兩秒，“哪裏像了？”
“哪裏都像。”理直氣壯，“以後買糖，就買個牌了。”
季昀反抗無效。
“糖吃完了嗎？”
得到肯定答案後，鬱唯又從包裏翻出包奧利奧，撕開包裝，塊塊喂給他。
季昀口氣吃了包，眼見鬱唯又掏出新的包，他連忙製止：“你自己吃吧。”
“我不餓，”鬱唯搖頭，“喏，剛剛是原味的，個是草莓味的。”
“我知道我們昀昀很喜歡吃奧利奧啦。”
季昀輕咳了聲。
再喜歡吃吃多了也膩，他按住她想要不停投喂的手：“我也不餓。”
鬱唯表情看起來分外遺憾。
難得有機會投喂小綿羊，平時都是他投喂她。
“唔……附近有家大型超市，咱們去逛逛吧，家裏什麼菜都沒有呢。”既然要回京市，鬱唯安排劇組的工作，由幾位副導演拍攝，不用急著立刻回劇組。
季昀卻拉著她：“我們先去另個地方吧。”
他招了輛出租車，車後對司機道：“去山墓園。”
“墓園？”鬱唯有些詫異。
季昀把玩著她的手：“帶你去見見我爸，你還沒見他呢。”
鬱唯彎起雙眸：“。”
到了山墓園，季昀讓司機停在外麵，司機樂得等待，來回賺錢。
季昀對裏很熟悉，和管理員說了聲，牽著鬱唯路往前。
“等下，我不光著手進去呀。”
說來也是尷尬，今天之前鬱唯知道季昀的父親叫季文森，已經去世，至於怎麼去世的、什麼時候去世的概不知。
剛剛在車，季昀簡單說了下季文森去世的原因，三言兩語季文森的形象就出現在鬱唯腦海裏：個真正疼愛季昀的溫柔父親。
季昀伸手拂去她頭頂縷枯葉：“爸不會介意的，要你人來就。”
“我介意。”鬱唯堅持，莫名有點緊張，“第次見，不失禮。”
季昀也不再阻止，去了旁邊家花店，經店員的介紹，買了些黃菊花，包在起。
墓園很寂靜，環境很，依山傍水，陽光透樹葉縫隙灑下細碎光影，鬱唯看了眼周圍，今天是個很普通的日，墓園裏除了他倆，沒有其他人。
兩人沿著石路前行，沒有說話。
幾分鍾後，季昀停下。
鬱唯看到墓碑刻著季文森的名字，知道到了，忙將花放去。
墓碑貼著季文森年輕時的照片，季昀的眉眼和他極為似，笑容溫和。
她去看季昀，後者掏出手帕，彎腰拂去墓碑的塵土，動作輕柔，然後他在墓前清掃出塊空地，拉著鬱唯坐下。
“次來告訴您，我的體已經了，次來，聲音也恢複了。”他沉默了下，抬起與鬱唯握的手，彎唇道，“爸，是唯。”
鬱唯指尖忍不住摳了下他的掌心，小聲道：“爸，您，我是唯。”
個見家長的地點和方式她是頭次經曆，著實有些緊張。
想了想，她認真道：“您放心，我以後會照顧昀昀的。”
話落，縷風吹，墓碑後麵棵樹的樹葉沙沙作響，仿佛是在無聲地回應著她。
季昀溫柔地凝視她。
半個小時後，夫妻倆離開墓園，出租車司機看到他們，眼睛亮，待他們車，：“回行前個地方嗎？”
季昀報了畫室的地址，在距離畫室附近的家大型超市下了車。
結賬時，司機很熱情地給他們了個折，給的理由居然是：“你們長得看。”
鬱唯半點不客氣，朝他豎手指：“大哥有眼光。”
進入超市，先去的生鮮區，鬱唯忙碌著挑選，季昀推車，考慮到還要回劇組，鬱唯並沒有買太多。
“今晚給你做吃的。”
季昀回想起她的廚藝，記憶中她做的些美食浮現，竟讓他有些迫不及待。
買完菜後，鬱唯沒忘了轉戰零食區。
“中華小綿羊……咦？怎麼沒有呢。”鬱唯覺得不可議，“難道有家利店才有個牌的糖？”
在她嘀咕著等會兒再返回家利店把存貨買下來時，發現購車裏已經有了“中華小綿羊”。
“你在哪裏拿的？”
季昀指向貨架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