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裏握了塊冰!
“……”季昀睫一顫,往後退了兩步,“唯一,做什麼?”
鬱唯一聽出了聲音的顫音,情緒興奮異常,仿佛掌握住了什麼,她壓低聲音:“不怕。”
“……”繼續後退。
鬱唯一雙手握住冰塊,凍“嘶”了口氣,漸漸近季昀。
“唯一,不可以。”
“來嘛來嘛。”
“不行。”
“嗯~~”她撒嬌似的拖長尾音,又甜又軟。
“……”
季昀妥協了。
閉上眼睛,一副任她欺負的可憐模樣。
想,這個碗今夜怕是洗不了了。
一半冰涼一半滾燙。
地獄天堂不外乎如此。
被扔在一邊的冰塊漸漸化開,滴滴答答的水珠順著台麵落下,鬱唯一思緒朦朧,酒精讓她的大腦變輕飄飄,意識無自如控製。
我明明在欺負小綿羊呀。
什麼時候坐到料台上了?
季昀俯身,緊緊抱住她,與她融一體。
拂開她臉頰上淩的碎發,顫栗般在她鼻尖印下溫柔一吻。
……
鬱唯一意識清醒了些許,依舊感覺自像走在雲端,身體浸泡在溫暖的地方,她糊糊看四周,發現自泡在浴缸。
動了動。
“昀昀?”
“我在。”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無意識地喃喃了句什麼。
季昀沒聽清,托著她的腰,柔聲道:“暈過去了。”
鬱唯一稍稍清醒,一些畫麵頓時湧了來,她眨了眨眼睛,不說話了,默默往下滑,想把腦袋沉到水裏。
沒成功。
季昀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她耳邊。
鬱唯一想她是怎麼折騰季昀的,而季昀柔弱可憐無躲避她,隻能任由她蹂躪……這個真是她幹的?
過了會兒,她轉過身,麵向季昀,心疼道:“怎麼真讓我所欲啊?”
“沒關係,隻喜歡。”季昀指腹拭掉她眼角沾上的水珠。
鬱唯一又去看身上。
鎖骨住一圈明顯的牙印,間破了皮,浸出血點,可見她當時咬多厲害。
腦海裏浮現相應畫麵——
鬱唯一捂臉,那個嚷著喊著鬧著留下一個愛的印跡的絕對不是她!
咬就咬吧,咬完還不撒口。
“怎麼就任我咬,拉開我呀。”鬱唯一輕輕觸了下牙印,心想自牙口怎麼這麼好。
“不疼。”季昀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下,“幸好隻是咬這個地方。”
“……”
“是提……咳……我也隻能拒絕了。”
“……”
鬱唯一小心翼翼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季昀被問一怔,緊接著垂下眼睫,眼的流光溢彩被遮住,修長的手指穿過水她包黑的發。
“感覺……很好。”見她心餘悸的樣子,唇似彎微彎,如實答,“我很喜歡。”
“……”
鬱唯一快速眨了眨眼睛。
季昀碰碰她的臉,把玩她的手指,聲音輕柔:“不過下次,不用冰了,好不好?”
不……用什麼????
鬱唯一繼續翻自的記憶。
翻完之後——
“……”
“…………”
“………………”
第二天,鬱唯一想早點起來給季昀做個豐盛的早餐,以此作個小小的彌補,哪想一覺醒來,上三竿。
床邊沒人,她坐起來,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
她伸了個懶腰,翻身下床,走出臥室。
“昀昀?”
沒答。
看到餐桌,鬱唯一臉一紅,明明家裏沒人,她卻做賊心虛般湊到椅子處瞄了幾眼,然後又去了廚房。
“……”
淡定淡定。
穩住穩住。
廚房收拾很幹淨,整潔明亮,她打開高壓鍋,裏麵的雞湯泛著白,泛著溫熱。
她盛了一碗到客廳,拿出手機給季昀打電話,鈴聲在沙發上響起。
應該是去二樓了。
鬱唯一先洗漱,換了衣服,喝完雞湯,正出,從外麵打開。
宋秋詞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氣死我了!老季!到底哪邊的,先前不是拉著我,我非打死那傻不可!”
鬱唯一好奇問:“打什麼?”
季昀走到她身邊,她就看清宋秋詞此刻的模樣——一隻眼睛腫了,鼻血直流,已經凝固了。
“怎麼事?”鬱唯一表情嚴肅起來,顯然這是被打了。
宋秋詞憤憤,說什麼,季昀推洗手間:“先把臉上的血洗幹淨。”
鬱唯一從電視櫃下麵拿出醫療箱,聽季昀簡單說了情況。
概括起來就是:宋秋詞的女朋友不是綠了嗎?跟到酒店,然後暴揍了那男的一頓,今兒個早上,那男的帶了幾個人堵住宋秋詞。
好在員工幫忙,沒出大問題,季昀接到電話匆匆下樓,拉住了宋秋詞。
“沒事吧?”鬱唯一緊急地問。
“沒事,”季昀安撫她,“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