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會兒，一聲低笑鑽進她的耳朵。
“怕？”
你給我等著！
鬱唯一暗自磨牙。
她悶頭往前走，發現身邊人沒跟來，停下腳步。
回頭，剛好看到一情侶站在季昀前，似乎說著什麼，季昀點點頭，然後他們一起走過來。
季昀笑著疑的鬱唯一解釋：“他們想我們的照片。”
女生迎鬱唯一的視線，忙舉起手裏的拍立得：“小姐姐，我是畫專業的，在做畢業設計的小畫，我想用你們的照片為藍本，做成畫，以嗎？”
“你們放心，我絕不會商用的。”女生強調，點不好意思，“我剛剛一直在觀察你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們，就覺得很符合畢業設計的中心。”
女生身邊的男生點頭附和，還把學生證拿出來證明他們確實是學生。
鬱唯一看季昀。
季昀：“我沒關係。”
“好吧。”鬱唯一答應，“不過你的畫做完，以給我們看看嗎？”
“必須的！”女生很興奮。
兩人當即加微信，女生給他們拍兩張，一張給他們。
分後，鬱唯一寶貝似的拿著這張照片：“我們去買個拍立得。”
季昀在看照片，照片裏兩人並沒親密，玩偶放在身後當背景，他隻是簡單地伸手攬住她的肩而已。
但他發現，這是他和鬱唯一的一張合影。
以前都沒意識到兩人根本沒過合影。
“好。”他欣然同意她的提議。
於是兩人又殺回樓逛好幾個精品店，滿意地買個粉拍立得。
一路鬱唯一舉著拍個不停，其中半都是季昀，他的側臉、他的手指、他的全身……每張都是精品。
到家，她先是去換身舒服的睡衣，然後把照片給他看。
“比我給你拍的，這才叫技術。”
季昀看兩眼，理所當然地來句：“我本來就好看。”
……嗯，小綿羊現在臉皮是越來越厚。
鬱唯一眯眯眼睛，乜他：“你的意思是，你拍我不好看，是因為我本身不好看。”
這個罪名老。
意識到自己話中歧的季老師沉片刻，果斷承認自己拍照技術差，他認真表示：“我會練習的，相信我。”
鬱唯一哼聲放過他，趴在沙發擺弄照片，隨口回句：“我才不信。”
季昀本來都進廚房，聞言，在沙發坐下去，目光掠過她，後落在她的小腿。
她趴在沙發悠閑地翹起腿，褲腿滑，出一截白皙細膩的小腿。
視線再往，衣角掀起一片，誘人的腰線若隱若現。
季昀眼睫輕垂，片刻後，他抬眸看眼牆的掛鍾。
晚六點半。
時間挺寬裕。
一個小時後再做飯來得及。
琢磨著照片發個朋友圈的鬱唯一感覺到小腿傳來癢意，回頭一看，某位藝術家抓著她的腳，手指不輕不重地捏她的小腿。
初始的癢意消失，走一下午些酸脹的小腿在他的按摩下放鬆舒緩。
“我家昀昀按摩技術是相當到位哦。”她調侃一句。
季昀輕嗯一聲。
於是她回過去，繼續一邊享受季昀牌按摩服務，一邊玩手機。
然後……
感覺就不。
小腿好像被咬口。
“你想幹嘛？”鬱唯一放下手機。
季昀淡淡：“沒什麼。”
燈光下，他神情肅穆，看起來仿佛在研究某種莊嚴的成果。
與神態不符的是手裏的作。
指腹在皮膚輕按，若似無，帶著不言而喻的曖昧暗示。
鬱唯一想把腳抽回來。
沒成功。
他看她一眼，說：“還沒完。”
頓下，他眉心微蹙，語氣心疼：“走一下午，腰一定酸。”
“……”
“沒，我技術好，就好。”他俯身壓過來。
“……”她嘴唇，“就，貼這麼近做什麼。”
她想轉身，卻被他按回去。
耳邊是他呼出的滾燙氣息，以及他低啞的聲音：
“笨蛋，不貼近一點怎麼做？”
……
沙發這塊小地方的空間溫度高升，空氣似乎變得稀薄，窗沿凝固的冰塊無聲融化，化作春水。
牆的時針走一圈。
鬱唯一趴在沙發，伸手去撿掉在地的照片和手機，沒夠著。
季昀撿起來，溫柔地親親她的耳朵，聲音含著笑：“怎麼不拿好。”
“……”鬱唯一懶洋洋地，眼波流，軟軟地說，“因為哥哥厲害唄。”
季昀身體微滯。
鬱唯一眉梢一挑，繼而出小女生羞怯的姿態：“哥哥喜歡我這麼喊你嗎？”
季昀喉嚨滾滾，深深看著她，好半晌才沙啞地“嗯”一聲。
難道男人都吃這一套？
鬱唯一嬌滴滴地笑起來，問他：“昀昀、老公、寶貝、哥哥，這幾個當中，你喜歡哪個？”
季昀不假思索地回答：“都喜歡。”
“必須選一個。”
季昀想想：“以兩兩組合嗎？”
鬱唯一：“？”
還挺會提求。
“比如？”
季昀再次吻她的唇，細細品嚐一番後，在她耳邊誘地說：“14組合，32組合。”
鬱唯一脫口而出：“昀昀哥哥，寶貝老公。”
季昀笑出聲，自然地應兩聲：“以後就這麼叫。”
“……”
我去，被套路。
季昀按著她又親會兒，穿好衣服，離沙發：“你先玩會兒，我去做飯。”
愉悅地進廚房。
想著她又嬌又軟還不失嫵媚的愛模樣，季昀嘴角忍不住揚。
過會兒，鬱唯一拿個蘋果走進來。
他隱含期待地看她一眼。
她會叫昀昀哥哥，還是寶貝老公？
無論哪個，他都喜歡。
哪個都沒。
鬱唯一蹦蹦跳跳到他身邊，把蘋果遞給他，脆生生道：“爸爸，幫一一洗一下。”
季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