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就是想來找她嘛。
鬱唯一想笑,硬生生忍住。
她正要什麼,忽然有人喊她:“鬱演。”
是男主角周書晏。
一位實力派影帝。
關尋的這戲裏,他請了不少咖,鬱唯一是b組的導演,分是文戲,負責男女主之間的感情戲份。
“周師,怎麼了?”
鬱唯一很喜歡這位咖,要她負責的這個b組,戲份涉及的演員即使是配角,也都是有著一定咖位的演員,難免會有比較難對付的。
她又沒有關尋的資曆,隻是一個新人導演,在這些佬看來,讓一個新人小導演來指揮他們,總有些人心中不舒服。
比如特別愛較真的,有一點不滿意要求重來,所有人都得依著他。
比如臨正式拍了,忽然提出一些算不上耍牌,但又比較無厘頭的小要求。
這要是在關尋的a組,肯定沒人敢。
關尋私底下人挺溫和,沒什麼架子,可一旦了片場,就化身為閻王。
再咖位的演員他都會罵。
鬱唯一上輩子經曆過,這些演員還算客氣的,畢竟這是關尋的劇組,隻要不是太過分,她都不計較。
間一久,這些人就現,這個新人導演好像確實有兩把刷子。
他們對某些劇情不太理解,經過她的解釋和分析,忽然間就醍醐灌頂,一些情緒的拿捏也會更加準確。
都是有代表作品的演員,心裏自然有杆秤。
難怪關尋會找她。
漸漸家都很配合,鬱唯一在劇組也算如魚得水了。
而周書晏這位佬,從頭尾都沒有因為鬱唯一,是名不見經傳的新人小導演就輕視她,他在拍攝期間喜歡和對演員交流,也喜歡和導演交流,互相碰撞靈感。
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創作角上,是一位實實的戲癡。
人也很敬業,幾乎不替身,除非實在自身做不,隻能專業替身上。
這戲有很多很多戲,周書晏經常帶著傷b組這邊來。
有候鬱唯一沒那麼忙,她會跑a組,習關尋的拍攝技巧,好幾次看周書晏受傷不輕,卻幾乎眉頭都不皺一下,繼續往下拍。
連關尋都忍不住向她感歎:“每次周書晏,我都得給他買好幾個保險,這家夥比我年輕候還瘋。”
對導演來,周書晏這種純粹的演員,是絕對的寶貝。
……
周導晏因為身高的緣故,不小心瞥鬱唯一的機屏幕,他禮貌後退兩步:“你先忙。”
鬱唯一隻好對季昀:“我等會再給你哦。”
“好。”
季昀朝安靜下來的機歎了口氣,轉頭又接溫念的電,讓他去鬱家祖宅過中秋節。
季昀現在經是書畫院的成員,畫室幾乎都是宋秋詞理,鬱家人在祖宅附近買下一棟別墅送給鬱唯一和季昀,的理由無法讓人拒絕。
“我們雖然想和一一生活在一起,但也不可能,那就住得離我們近一點好不好?偶爾回來和我們吃頓飯,陪爺子散散心。房子不貴的,我們你們自己能買得起,但就當是媽媽的一點心意,不要拒絕好嗎?”
“而且你們現在小也是名人了,住在畫室不太安全,現在那些私生飯……是這個詞吧?……做事情好像挺可怕,換一個地方住對你們也會更安全。”
夫妻倆隻好接受鬱家人的這個禮物,季昀則精心畫了三幅畫回送。
……
了鬱家,溫念和鬱雲臣站在門口接他。
“這孩子又帶東西,”溫念無奈,讓阿姨把東西放下去,“我們做了一個很的月餅,等會你給一一個視頻,饞一饞她。”
鬱雲臣量幾眼,笑:“看著比上次似乎清減了些,不過精氣神倒是更足了,鍛煉了?”
季昀並不意外鬱雲臣的眼力,他點點頭。
進屋後,他看鬱京棠和鬱爺子在下棋,走過去完招呼,爺子揪著自己的胡須笑嗬嗬:“來,阿昀陪我下會。”
鬱京棠起身讓開位置:“爺爺,您別掙紮了,家裏您能贏得過的,也就唯一了。”
“我還能贏過阿昀!”爺子吹胡子瞪眼。
鬱京棠拍了拍季昀的肩膀:“這次別讓了,是候讓爺子見識見識你真正的實力。”
季昀莞爾。
陪爺子玩了幾局,溫念的月餅也好了,季昀應家要求給鬱唯一視頻。
但他有預感,估計她還在忙。
——因為她先前的“等會再給你哦”現在都沒實現。
果然,沒人接。
“……”
眾人隻好作罷。
一家人熱鬧地吃完飯,去院子裏看了會月亮,季昀算著間告辭,鬱京棠有事要去辦,兩人一離開。
“你最近忙不忙?”鬱京棠忽然問。
季昀搖頭。
“不忙為什麼不去劇組?”
“我去了會擾唯一。”
“她的這個工作,一進劇組就是幾個月,一年她如果進兩個劇組,怕擾她,那你們倆還見不見麵了?”鬱京棠搭在方向盤上,一針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