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們開間房。”劉宜興看著服務員隨口說。
“好的。”服務員知道這些都是田野少爺的同學,所以不敢怠慢,之前田野就交代服務員,這個樓層被封閉,不讓客人入內,因為這些都是他的同學。
踢開房間門,劉宜興把許夢潔放在寬敞的大床上,然後把房門反鎖。
另一邊安紫瞳跑去洗手間吐了好多酒,剛準備回去,突然看見樓梯口的田野一個人靠著牆抽煙,表情憂傷,安紫瞳從未看見過這樣的田野。
不由自主的走上去:“田野,你怎麼不進去?”
看見安紫瞳的臉,田野忙慌亂的擦了下臉上的淚水:“哦,喝多了點,醒醒酒。”
“你哭了?”安紫瞳心疼的問著。
“哪有?哎呦你這死丫頭,胡說什麼,走,我們進去找點東西吃。”田野故意放大聲音,跟平時一樣滿不在乎的說著,然後帶安紫瞳一起離開。
“田野,對不起。”安紫瞳的聲音在後麵輕輕傳來,田野身子猛然一震,隨後轉過身笑了笑:“丫頭,你要幸福,一定要幸福。”說完田野消失在了轉角處。
一場原本換歡樂的畢業聚會,以悲劇告終,也許這件事安紫瞳終身難忘,因為是許夢潔替她喝了那杯酒,自己也成了凶手。
安紫瞳內疚極了。
醫院中,受了刺激的許夢潔被送去醫院療養。
“夢潔,等你好了,我們去報警好麼?”安紫瞳試探的詢問。
“不要,不要報警。”許夢潔蜷縮在病床上,小聲的夢囈。
“為什麼?你難道要縱容那個畜生麼?”安紫瞳氣憤至極。
許夢潔不在說話,而是一直在默默的流淚,任何女孩子遇見這樣的事,都會打擊很大。
雖然許夢潔一直很堅強,看事很淡然,但是畢竟她也隻是個孩子。
安撫了許夢潔睡著後,安紫瞳輕輕的走出來,關上房門。
“紫瞳,她還好吧?”一直等候在門外的曹丞一輕聲詢問。
“不太好,她很害怕,我哄了好久才睡。”安紫瞳麵容疲憊,輕輕靠在曹丞一的胸膛。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不報警?”安紫瞳說的很無奈。
“因為許夢潔還很年輕,她還要繼續生活,女孩的名譽很重要啊。”曹丞一安慰著解釋給安紫瞳聽。
“也許吧,也許是我,我也不會那麼做吧,但是至少不能讓那個人那麼逍遙法外。”安紫瞳絕望的看著長廊的鏡頭,眼中仍是濃濃的恨意。
“他會有報應的,我相信惡有惡報。”曹丞一摟緊了安紫瞳,慶幸出事的不是她。
“畜生。”啪的一個耳光,教育局劉局長打的兒子嘴角流血。
“不要在打了,不要在打了。”局長夫人心疼兒子在一旁勸說。
“你還有臉求情,要不是你一直縱容,他能這幅德行?”劉日軍氣的手直發抖,一向公正廉明的教育局長,沒想到出了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爸,我知道錯了。”劉宜興雖然平時囂張至極,但是對於這個爸爸還是很顧忌的。
“跟我道歉有什麼用,你還是想想怎麼跟人家女孩道歉吧。”劉局長大手一揮,桌上的茶杯散落一地,乒乒乓乓的響聲清脆刺耳。
“哎呀,這些可是你最喜歡的茶具啊。”劉夫人看見自己的丈夫竟然把平時最愛的景德鎮精美茶具都打爛了,便知曉了事情的嚴重性。
許夢潔的爸爸是許海風是天海市銀行副行長,母親是軍大醫院主治醫師,兩個人平時結識很多達官貴族,要是把劉宜興送進監獄輕而易舉。
“事到如今,隻有硬著頭皮去提親了。”劉局長頹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緩緩的說。
“提親?爸爸,不會是叫我娶她吧?”一旁的劉宜興邊擦著嘴角的血跡,邊驚呼。
雖然許夢潔漂亮,但是劉宜興一向花心慣了,他根本就不希望這麼早訂親,那樣會被束縛的。
“閉嘴,你還敢說話,我就應該打死你。”劉局長狠狠的把煙頭丟向眼前這個畜生兒子。
“兒子,聽你爸的吧,真能娶到那女孩,也不錯,好歹她爸爸也是銀行行長。”一向勢力的媽媽特別喜歡攀權富貴,聽說到許夢潔的家庭背景之後,很是同意和親。
“唉,那也要看看人家答應不答應。”劉局長心中忐忑不安,雖然很氣兒子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但是劉宜興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他怎麼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