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驚慌失措的看著眼前這張忽而逼近的麵龐。
受寵若驚,甚至還有些難以相信。
他……怎麼會?
“閉上眼。”
陸宴北提醒她。
聲線低沉喑啞。
她依言閉上雙眼,蝶翼般的睫毛輕顫不止。
“……小叔!”
蘇黎忽而想起兩人疏離的身份。
他們之間,一個是有夫之婦,一個是馬上就要結婚的男人,何況,自己的丈夫還是他的侄子,明麵上自己還得稱呼他一聲叔叔,他們倆又怎能如此呢?
“別……別這樣……”
蘇黎驚慌想躲。
但陸宴北又怎會給她這個逃竄的機會?
“閉嘴!”
長指攫住她的下頜,不給她半分退出的餘地。
潑墨的黑眸,如火如炬般深深凝著她,“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說到底,我也不過禮尚往來,現在才算兩清了。”
“……”
他果然很‘記仇’。
可整件事,先犯錯的人確實是她。
她不該先招惹他的,無論是醉酒後,還是清醒時。
“對不起。”
蘇黎埋頭道歉。
臉紅過煮熟的蝦子。
陸宴北似乎並不以為意,扣著她的肩膀,讓她轉了半個身,“好好打著燈。”
“……哦。”
蘇黎在前麵偷偷抿了抿紅唇。
上麵仿佛還殘留著他的味道,可偏偏,她不但不排斥,反而還覺得……有點小歡喜。
***
蘇黎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臥室,一邊問外麵窩在廳裏看電視的池年,“昨兒你回得太晚沒顧得上問你來著,相親怎麼樣了?
“不錯啊!昨兒晚上他送我回來的,現在我們倆應該也稱得上男女朋友關係了,估計……會閃婚吧!”
裏麵蘇黎聽了池年這話,驚愕的下巴都快掉了。
她忙扔了手裏的活,走出臥室,“年年,你在跟我說笑話吧?”
“沒說笑,很認真的。”
池年說著,拆了包薯片,往嘴裏塞了一大片,“父母見麵後,要覺得可以就打算定下來了。”
“……”
蘇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池年向來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女孩子,這不太像是她會做的事兒。
“你怎麼回事?從前你可不這麼恨嫁的,是不是遇上什麼事兒了?”蘇黎還有些擔心。
“從前不恨嫁那是因為年輕啊,現在呢?現在我可是高齡剩女一枚了,要再不趕著結婚說不定都沒人要了,畢竟再拖兩年就又要成為高齡產婦了,男人都現實得很,過了生育年紀,誰還會要我?”
蘇黎確實被池年這番話給驚到了。
以自己對池年的了解,她絕對不是這種用自己婚姻當賭注的人。
“年年,你騙得了別人,但騙不了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事兒,要有什麼不開心的,或者需要幫忙的你可以跟我講,但你不應該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