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可思議了!歎為觀止啊!”
“……”
狹窄的電梯內——
金秀兒埋在陸宴北的胸膛裏,大氣都不敢喘。
陸宴北的大手仍舊托著她的後腦勺,掌心溫熱,讓她有種莫名的踏實感。
她不說話,他也不吭聲。
電梯裏的氣氛,一度有些微妙。
陸宴北抱著她徑直入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把她擱置在了沙發上,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見傷口上還沾著碎石,他好看的劍眉,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除了這些皮外傷,還有哪兒疼嗎?”
他繃著臉問她。
金秀兒覺得他好像是在生氣,可又不像。
她有些摸不準他的脾氣。
金秀兒乖乖搖頭,“沒有哪兒了,我摔得不嚴重。”
嚴重的是她的車。
但金秀兒看著他繃緊的麵龐,後麵那句話自然不敢多說。
他才剛警告過她以後不許再騎車來著。
經驗告訴她,這個男人不高興的時候,一定得順著他的毛發捋。
“在這等著。”
丟下一句話,陸宴北起身,就走去櫥櫃裏翻東西去了。
金秀兒伸長脖子看著。
沒一會兒,就見他拎著一個中號的醫藥箱過來。
他沒坐下,而是屈尊降貴的在金秀兒跟前蹲了下來。
緊跟著,她的腳踝就被他溫熱的大手輕輕扣住。
金秀兒受寵若驚。
她又尷尬,又窘迫,“你幹什麼呀?癢……你鬆手……”
麵紗下的臉,紅得似有血滴子快要沁了出來。
“別亂動!”
陸宴北一臉嚴肅提醒她。
握著她腳踝的大手,稍稍用力幾分,不讓她有任何機會逃脫。
金秀兒呼吸微亂。
陸宴北把她纖細的小腿捉到了自己的腿上放著,“洗傷口的時候會有點疼,你要受不住就叫出來,在我麵前你不用逞強憋著。”
金秀兒心池明顯晃了一下,濕漉漉的水眸眨了又眨,“……我能忍住。”
陸宴北“嗯”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結果,消毒水才衝上她血淋淋的傷口,她就疼得嗷嗷直叫。
淚珠子都險些要從眼眶中滾了出來。
“疼!疼——”
她眨著濕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陸宴北,“我可以不洗了嗎?太疼了……”
麵紗下的小嘴巴都不由撅了起來。
陸宴北停下手中的動作,“不洗不行,怕感染。”
末了,低下頭,衝著她的傷口吹了吹氣,“這樣會不會好一些?”
陸宴北的氣息,拂過她的皮膚,濕濕熱熱的,卻讓金秀兒有種錯覺,仿佛這一口是吹在了她的心口上。
讓她心尖兒上的柔軟心弦一直蕩漾,蕩漾,蕩漾……
久久的,平息不下。
“好……好一些了……”
“好。”
陸宴北又衝著她的傷口吹了幾口氣,感覺她的疼痛得到了一絲緩解之後,他才又繼續耐著心思替她衝洗傷口。
約莫一刻鍾,她所有的傷口才終於處理完畢。
金秀兒長鬆了口氣。
“謝謝……”
她紅著臉道謝。
把腿從陸宴北的腿上收了回去。
真是……尷尬,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