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瞥了眼她僵著撐開的十根手指,就見她搖了搖頭。
“先進去刷完吧!”
“……”
所以,在男人眼裏,做指甲是用‘刷’的麼?
池年懵懵的點頭。
折身準備進去,又想起什麼,忙折了回來,“我這個可能還得需要至少半個小時。”
“這麼麻煩?”
果然,黎楓不滿的皺了皺眉。
他這人向來耐心很不夠,尤其是對她。
“還杵這幹什麼,趕緊進去啊!白耽誤時間。”
黎楓說著,抬手看了看表。
“……”
池年轉身進了店裏去。
女孩子‘刷’指甲油,是項很繁複的工作。
黎楓難得耐心在外頭等了她半個小時。
全程也沒有進門來催過她。
那店員笑著打趣池年,“這是你男朋友吧?長得可真帥,還這麼有耐心,不錯啊!”
池年有些尷尬,“前男友。”
店員:“……”
半個小時後,上色的指甲烤幹後,池年握著那杯他買的星巴克走了出來。
倚在門口的黎楓見她出來,這才自顧邁開腿往前走了去。
池年看著他的背影,還有些愣神。
而後才小跑著追上他,“找我什麼事?”
“收租金。”
他在前麵回答。
池年有些無語,“不是還沒到時間嗎?”
是了,打從蘇黎走後,池年就從她們倆的合租房裏搬了出來,住進了黎楓的單身公寓裏。
其實她本來隻是想著暫住,那會兒她心情不好,也沒什麼心思再去找房子,每天都失魂落魄的,如今情緒也恢複不少,她自然是要從他的公寓裏搬出去的。
當然,這其中她有過三次搬家經驗,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要麼是剛談好價格的房子,人家半路反悔,要不就是好不容易搬進去了,隔天卻發現自己的家又空了,一問才知道黎楓讓搬家公司又把她的行李重新搬回了他的公寓裏去。
她沒得法子,不得不繼續入住。
可強留她入住也就罷了,竟然還好意思找她收租?
池年吸了口杯中的咖啡,在身後問黎楓,“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放我走?”
黎楓卻像是充耳不聞似的,隻問她,“晚飯想吃什麼?”
“黎楓,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放我走?你再這樣,我房租不交了!”池年追上去。
“隨你便!晚上到底吃什麼?”
“……”
池年覺得自己好像又敗下了陣來。
“回答我,吃什麼?”
黎楓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當然,手上並沒有用什麼力。
“海鮮!”
池年嘔了氣,所以決定狠狠宰他一頓,“帝王蟹,澳龍那些!”
反正什麼鬼,她喊什麼。
結果,不想黎楓還真帶她來了一家高級的海鮮餐廳。
裏麵所有的海鮮,真可謂應有盡有。
“想吃什麼,自己跟服務員去講。”
黎楓把她推到服務員前麵。
池年:“……”
結果,真讓她點起單來,她又慫了。
匆匆點了三道海鮮就收工了。
黎楓瞥了她一眼,仿佛是在罵她慫貨。
池年不悅的衝他擠了擠鼻子。
之後兩人一同進了包廂裏去。
很快,服務員開始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