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她點點頭,應下:“好!”
從她有了這個念頭起,便琢磨著找誰當老師。
她首先想到的是好姐妹,隻是怕雪迎心軟,不舍得對她下狠手。
她心裏覺得最佳人選就是陸宴北,因為她親眼見過這人身手有多好,槍法有多準——
可轉念一想,他那麼忙,怎麼會有時間教她做這些?
現在,他主動提出。
蘇黎心裏很高興,望著他,臉上露出甜甜的笑。
時間不早了,陸宴北雖不舍,卻還是微微一甩頭,示意她上車。
“回去吧,站在這兒凍得手腳冰涼。”
蘇黎坐上車,這才察覺到自己站在車門外與他又聊了這麼久。
而魏尋早已走開,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印象中,這個男人一向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而今天,他們卻像許久未曾見麵的知己一般,碰頭了有說不完的話。
車子微微搖晃,她安靜地坐在後座,腦子裏浮想聯翩。
他把軍事機密都同她說來,看來的確是信任她的。
可到底為什麼呢?
他們的身份天壤之別,若非因為陸辰九,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認識這樣顯赫厲害的人物。
可即便她是“藥引”,能在特殊時候解他痛苦,他也可以用錢交易——
就像,他對待過去那些女人一樣。
而現在,他們之間顯然不是金錢交易。
他默默地做她背後的靠山,保護著她跟蘇家上下的安全。
他還時不時地為她做一些事情,哄她開心,讓她感動。
她又想到那處花房,想到他們在花房裏的接吻??
越想,一顆心便越發忍不住沉淪。
原以為經曆了陸辰九這種人渣,她再也不敢觸碰感情了。
可不想,越是有陸辰九作對比,她就越發覺得陸宴北是好人。
盡管他在外界人的心目中,是鐵麵無私,殺人如麻,暴戾冷血的形象。
可她就是覺得,他是好人!
他的心裏裝著天下,裝著民族,裝著無數貧苦老百姓。
他所有的狠,所有的戾,都是為了消滅蛀蟲,為了未來能讓人們過上好日子。
蘇黎覺得自己很幸運,認識了這樣偉大的人物!
她不求這人能給他名分,不求未來與他同行。
這樣偉大厲害的人物,她隻要能陪他走過一段人生路,就是值得她永遠銘記的回憶了。
回到家,秦鳳雲沒有任何起疑。
張媽給她留了飯菜,她不願拂了張媽的好意,便又吃了頓。
飯後,撐得不行,索性又下樓去藥房。
劉雲慧還在前廳呆著,看起來像是等人。
她本不願多管,可想了想,如今這家裏就剩幾個女人相依為命,若還要互相鬥來鬥去,未免太??
於是,又緩步過去。
“姨娘。”
她低低出聲,卻還是把劉雲慧嚇了一跳。
劉雲慧轉過身來,看著她,明顯有幾分心虛。
蘇黎見她看著門口,突然明白了什麼,走上前來問道:“姨娘是在等薇薇嗎?她出門了?”
劉雲慧應了句,淡淡地說:“在家裏悶了這麼久,她也無聊,今天天氣不錯,她出去約朋友玩了。”
約朋友玩?
蘇黎想說,家裏接連去了兩位長輩,這還不出一月,她竟有出去遊玩的心思了。
散散心倒也罷了,可這都天黑了,還沒回來。
“姨娘,不是我管著寬,我覺得您還是跟薇薇說一下,沒事兒盡量不出門,外麵亂得很,萬一遇到危險就麻煩了。”
“危險?”大門口,一道嗓音傳來,帶著不滿與敵意,“蘇家的危險不都是你招惹來的?”
蘇黎聞聲回頭,見蘇薇回來了。
春寒料峭,可她穿著一條暗紅色的綢緞旗袍,花團錦簇,繡工精致,看著很是華麗。
肩上還披了條綴著長長流蘇的雪綢披肩,跟那條旗袍很搭。
等她走進了,蘇黎才發現她臉上還化了妝,那雙本就漂亮的眉眼,被描繪的越發勾人。
心裏頓時湧起無數疑惑,她出去跟什麼朋友玩,還要打扮的這樣精致美麗?
而且,這種布料的衣服不便宜,她何時吃穿用度這樣奢侈了?
“姐姐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蘇薇走進大廳,看出蘇黎的困惑,微揚著語調說:“不就是穿了件新衣服麼?也值得姐姐這般羨慕?”
蘇黎也不客氣,直接問:“你哪兒來的錢買新衣服?”
家裏每個月的花銷現在都是秦鳳雲負責,雖然也沒刻意虧待她們母女倆,但也沒到能這般揮霍的程度。
蘇黎很懷疑她的經濟來源。
“我哪兒來的錢用你管嗎?就隻許你賺錢,不許我也出去做工賺錢嗎?”
“你做什麼工?”
“你問這麼多幹嘛?難不成見我賺了錢,你嫉妒了?”
話落,不等蘇黎詢問更多,她便挽著劉雲慧的手臂朝偏廳走去。
蘇黎回頭,看著她們母女的背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
蘇薇拽著劉雲慧進了房間,轉身把門關好,回頭就道:“你沒跟她說什麼吧?”
劉雲慧沉著臉,“沒有,她剛走過來,你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