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有話好好說!我不想在這個時候——”
她話沒說完,人也沒逃開,男人已經俯身下來,一掌捉住她纖細的腳踝,利落地一把將她捉回。
蘇黎又摔在床上,似一片落葉般被他拽走。
她轉過身來,伸出另一腳就踹。
不是她矯情,也不是她不想念。
而是,在芳心暗許之後,她希望兩人之間的親熱是情之所至,而不是做為怒意的發泄。
可惜,男人不這麼想。
她伸出去的腳被他另一手輕易壓住,繼而,挺拔沉重的身軀山一樣壓下來,將她牢牢罩住。
“一個多月而已,你寂寞了?”
蘇黎聽他這話,生氣憤怒轉為委屈。
“陸宴北!你再胡說我不理你了!”
他吃醋,她能理解,甚至有幾分竊喜。
可若是口出傷人之語,她無法做到不計較。
她覺得這天底下誰都可以誤解她,冤枉她,獨獨這個男人不行!
他不明白當初她是怎麼被強占的嗎?!
他有什麼資格這樣中傷她!
陸宴北瞧著她羞怒的小臉,暗如深淵般的眼眸越發暗沉。
兩人對視,蘇黎毫不怯懦,倒是陸宴北瞧著她,臉色微微有了變化。
“你脾氣倒是不小!”
半晌,他落下這麼一句,急促的吻接踵而至。
蘇黎反抗,然不過是蚍蜉撼樹。
分別一月有餘,彼此心中都有太多的話想說。
可再多的話,也要等這一波狂風驟雨過去??
夜色漆黑。
蘇黎洗了澡,看著外麵的天色,心裏擔憂起來。
這個時間,她早該回去了。
陸宴北上樓來,見她在穿衣服,眉心微微一擰。
“你要走?”
“嗯。”
蘇黎不好意思看他,臉上紅暈未退,眸光如媚如絲,她洗澡時對著鏡子瞧見自己的模樣,都不敢多看兩眼,此時也更加不好意思麵對陸宴北。
男人的臉,一瞬沉到底。
“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他站著未動,卻出語成冰。
蘇黎穿衣的動作一僵,看向他,皺眉。
她以為,那些解釋根本就沒必要。
原來,他還是不信自己?
剛才被他那般對待,她百般求饒都不行,他以為這人的怒火已經發泄了。
洗澡時看著身上被他掐出的痕跡,她腦子裏就想到蘇薇那一身傷。
是不是男人骨子裏都住著一隻禽獸?
何況,這人在某些時候的確會變身禽獸。
想著自己這些日子費盡心思地琢磨著如何為他解毒,而這人回來後二話不說把她狠狠懲罰了頓,完了還冷冷地跟她要解釋,她心裏也火了。
“沒什麼可解釋的,你想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
聽到她的回答,陸宴北眼睫一抖,顯然吃驚意外。
原本已經平複的怒火,瞬間死灰複燃,他攥起的拳頭青筋密布,心中一遍一遍提醒自己強行壓下已經瀕臨爆炸的怒氣。
“沒什麼可解釋的?還是——用不著對我解釋?”
這後者的深意,自然是指沒把他當成自己的男人。
若是這般,那便是原則性問題了。
蘇黎焉能聽不出其中深意。
眼內浮起淡淡薄霧,她咬著唇,不語,心中困惑極了。
原本他平安回來,是頂好的事。
她這幾天在腦子裏翻來覆去地琢磨著他回來後的情景,不外乎都是濃情蜜意,芙蓉暖帳之類的??
可事實卻是這般。
“我再問一邊,有沒有什麼可解釋的?”一屋子靜寂中,男人抿成一線的薄唇終於再次開啟。
蘇黎倔上了。
眼中霧氣漸濃,貝齒咬著下唇,低眉垂眼,就是不語。
陸宴北攥著拳,壓著渾身血脈中奔走的怒意,寒刃一樣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她有多倔?
眼眸四處氤氳著水汽,眼看著就要落下來,可她硬生生控製著眼睫一動不動。
兩人在角逐??
終於,女人眸中蓄滿的淚猝然落下,像珍珠似得滾下來,銜在她精巧的下頜處。
陸宴北看著那兩滴淚,心裏明顯一縮。
這個女人,倔起來他竟毫無辦法!
幸好,樓梯上傳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