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兒脹紅了臉,把手往後縮:“我……不會!”
“不會沒有關係,我教你。”江雲非不由分說,用力將她拉起來。
柳芽兒拽不過他,被他拉到了中央。
江雲非說:“很簡單,你把右手搭在我的肩上。”
他一邊說一邊拿起柳芽兒的手教她:“這樣,左手放進我的手心裏,然後你聽音樂的節奏,現在這是慢三步,我們先從慢的開始,音樂節奏是嘣哢哢,嘣哢哢……”
淩少川坐在那裏,一邊喝酒,一邊冷眼看著他們。
陸雨嬌想跳舞,又覺得跳這種慢三步沒勁,也坐在那裏看他們兩個跳。
不會跳舞的人,手僵腿硬,踩不上節奏,跳一支舞曲下來,柳芽兒累得不行,江雲非也累得厲害,還直嚷腳給踩腫了。
他們過來休息,陸雨嬌立刻跳起來,換了快四步舞曲,拉上淩少川去跳。
江雲非一邊看,一邊跟柳芽兒講,讓她注意看他們的步子。
看見他們跳得那麼好,柳芽兒眼裏流露出一絲羨慕。
江雲非再教柳芽兒的時候,讓她放鬆,柳芽兒現在自然了些,慢慢地總算能踩準節奏了。
後來,陸雨嬌放響自由舞舞曲,他們三個人去跳勁舞,柳芽兒不會,坐在那裏看。
最後,江雲非還秀了一段街舞,柳芽兒看得熱血澎湃,忍不住鼓起掌來。
淩少川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她專心地看著江雲非高難度地旋轉,滿臉都是興奮。
江雲非停下來,笑道:“柳丫丫,你別為我鼓掌,跳街舞真正跳得好的不是我,而是少川,他當年有個雅號:街舞之王!”
柳芽兒驚訝地轉頭看了淩少川一眼,眼神很懷疑。
淩少川低頭喝酒,沒有看她。
江雲非說:“少川,來跳一段?”
淩少川淡淡地說:“沒興趣!”
柳芽兒眼裏的懷疑更重了,陸雨嬌看見了,笑著對柳芽兒說:“真的呢,我就是被他的街舞迷住的,芽兒你不知道,少川跳街舞的時候帥極了。今天他累了,哪天他精神好的時候,讓他表演表演!”
“哦。”柳芽兒應了一聲,又看了淩少川一眼,心裏對江雲非和陸雨嬌說的話半信半疑。
跳累了,唱累了,也喝夠了,他們就回家了。
淩少川原以為江雲非過這個生日有什麼特別的目的,比如借機向柳芽兒表白什麼。
但江雲非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就請大家吃了些酒酒菜菜,然後出來唱歌,然後就散了,弄得淩少川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江雲非突然過這個生日是什麼意思。
不過,如果江雲非真的要當著他的麵向柳芽兒表白,讓她做他的女朋友,淩少川不知道,柳芽兒會不會答應?
然後,他又在心裏冷冷一笑:她敢答應,除非她想被他打個半死!
他警告過柳芽兒,不論江雲非說什麼,她都不能答應,如果她敢不聽他的話,那她就真的是自己想找打挨!
還好,江雲非並沒有向柳芽兒表示什麼,淩少川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認為柳芽兒不會答應江雲非的求愛,但實在說,他自己並沒有把握。
女人,都是些頭腦簡單的動物,男人幾句甜言蜜語一哄,她就會把他的警告忘到了腦後。
他並不想打她,她沒有犯錯,能夠不打她,在他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了。
實際上,江雲非做這個生日本來也沒有什麼意思,他就是想把柳芽兒帶出來多活動活動。
他希望柳芽兒能快速融入到城市生活中來,和他們自然地相處,隻有把她盡快變成城裏人,他和她的相處才能更隨便一些。
江雲非始終對柳芽兒有著相當濃厚的興趣。
從那以後,一到周末,江雲非就說請大家吃飯,然後就順理成章把柳芽兒帶出來了。
當這種活動成了一個習慣以後,隻要他一說出去吃飯,柳芽兒自己就去換衣服了,不需要他再像以前那樣三請四請,費盡許多口舌。
柳芽兒畢竟年輕,適應能力還是比較強,從開始對城裏人的這種夜生活的反感,到逐漸接受,再到現在有點兒熱衷了,她的變化可以說是驚人的,這種變化江雲非看到了,淩少川也看到了。
江雲非高興地看著柳芽兒的這種變化,他覺得他對這個鄉下女人的改造要成功了。
與江雲非的高興相反,淩少川看著柳芽兒的變化卻濃眉深鎖。
他看見柳芽兒喜歡上了江雲非給她買的衣服,一出門就換上。
柳芽兒喜歡上了唱歌,每次進歌城必然要唱幾首。
她學會了跳舞,慢三、慢四、快三、快四,隻要江雲非向她伸出手,她就會滿臉興奮地站起來,把手放進他的手心,被他帶進舞池裏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