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端起酒杯,喉嚨動了一下,美酒入肚,歎口氣喃喃說道:“今日喝你們的酒,也跟你們明說了,如果有一天我自由了,你兩給我小心點,別讓我有機會抽了八千年金身應龍的龍筋束盔甲,扒了九尾狐的狐狸皮鋪床。”
這家夥都這樣了還不老實,羽舞施法定住他,對囚焰招手:“過來,被他欺負那麼多次,今天咱兩也欺負欺負他。”
已經這樣,隨他兩吧,端起酒杯喂進口中,皺眉喝了下去:“算了,主人教我仙者心而已,守住本心,我不記仇”
羽舞扔過去一個犀利的眼神,很不滿囚焰這個時候不站在她一邊,挑撥離間問她說“他說要扒了你的皮做毯子,你就不生氣嗎?”
“他說要扒了九尾狐的皮鋪床,我隻有一尾,此天此道之內都隻有一尾。”
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也不知道這姑娘是真傻還是在鑽字眼,但既然她這麼說了,自己就為她點破這層關係:“可他說的就是你,不信你自己問他。”
不用她開口,哪吒吊兒郎當的告訴她說:“對,我說的就是你兩。”
其實他不用說,囚焰知道,但她不想去糾結,因為若木在,她定會平安無事,若木不在了,她還有必要活下去嗎?
心裏這麼想著,懶得理會她兩怎麼打鬧,隻管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見她這樣,羽舞也不想跟她說話了,轉過頭來對付哪吒;將他手筋拉出來玩耍,就如當日他教訓她一樣。
哪吒咬緊牙關不喊不叫,兩隻眼睛緊緊的得住羽舞,不慍不怒、不驕不躁,好像一切都是應該的,好像一切都是平常。
手上的力度加大一些,他右手的經脈已經到了極限,隻要再用一點力就會扯斷;遭受這樣的疾苦,哪吒隻是微微皺了眉頭,隨即又是那個鎮定自若的表情。
這個樣子的哪吒,讓羽舞有些心虛了,當做琴弦撥弄幾下,還是沒有聽到應有的叫喊,喉嚨裏‘咕嚕’一聲,略微顫抖的聲音問他:“你不痛嗎?”
“放開。”
他的聲音很平淡,就像隻是被人壓住了衣服,羽舞怕了,輕輕給他放回去:“為什麼你連痛感都沒有?六識有缺,應該很難過的吧。”
得到自由,把一杯酒倒進肚子,兩隻眼睛像狼一樣盯住囚焰,不解的語氣問她說:“千年狐妖,九尾成仙,享金身正果大道,最低也是八尾,下界一方妖王,你隻有一尾,不可能吧。”
囚焰現出原形,確實隻有一條尾巴,羽舞看了也很不解:“怎麼會這樣。”是的,正常情況不可能這樣,狐妖的修為直接與尾巴的數量有關,她隻有一尾,應該連爬雲的法力都沒有的。
“她仙根斷了,難怪會甘願在若木身邊做個劍奴!”她現出原形哪吒就看清了,這隻小狐狸雖有千年法力,卻隻有三百餘歲,且無半點仙根。
羽舞沒有哪吒識得天下妖精的本領,好奇的問囚焰道:“是不是因為你的法力是若木賜予的,所以就隻有一條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