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之內,有什麼不適稀裏糊塗的呢!”羽舞想起過往,感歎了這麼一句。
囚焰歎口氣起身,到洞外抓來一片雲做成自己本體的模樣遞過去給羽舞:“你我都是幸運的人,卻也都是可伶的妖。”
微微低頭,嘴角動了一下,再抬頭就到了跟囚焰並肩的位置:“走吧,這裏已經沒有咱們的事情了。”
縱身上雲端,離開了博格達峰。
龍宮正殿外問了殿前女官,若木已不在龍宮,正殿之內隻有北海龍君。
不在龍宮,可能是去了軍營。
二人又折身去軍營,帥帳之內,隻見橫渡在處理公務,沒有若木的影子。
見她兩來,笑嗬嗬的調侃道:“嗬,挺自覺啊,知道自己來領責罰,雖有留書,但未得準允,是擅離職守之罪,念你二人事出有因,免了死罪,杖責一百以示懲戒。”
還來不及喊冤,就有執戟中郎上來將二人拿下;不由分說押了出去,劈裏啪啦就是一頓打。
打完了拖回來扔在賬內,橫渡斥退左右,過來喂給她兩丹藥:“你們怎麼就不長記性,軍有軍規,一切都必須有嚴格的流程,這是不能壞的。”
雖然是八千年金身應龍,但也擋不住若木為她特別準備的軍棍,疼的齜牙咧嘴,勉強爬起來找個地方坐下。
‘嘶~!’
強忍住痛坐下來,問橫渡說:“橫渡將軍,元帥在軍營嗎?”
“不在,元帥離開北海已經有十餘日時間,你有什麼軍情向我彙報。”
這個答案,讓羽舞瞬間暴走,拍案而起質問橫渡:“什麼,元帥不在,那你憑什麼打我們?還有,你都不知道我兩有沒有要彙報的就先來一頓軍棍,是不是看我兩不順眼。”
抬起頭看她一眼,將一份竹簡扔到她左手邊的桌子上:“自己看,元帥走之前留下的‘囚焰、羽舞,嚴責之’。”
拿起來看了確實無誤,給自己找台階下,反駁橫渡說:“那萬一我兩有軍情彙報呢,萬一是筆官會錯意了呢‘嚴責之’‘言責之’都一樣,很容易就會錯了的。”
抬起頭來看著她,非常認真而肯定的語氣回答道:“第一,那邊的事情青龍已經回書說了大概,第二,元帥很少用筆官,而且我對照過,這是他的字跡,第三,博格達峰距此七萬六千裏,你二人的腳程不需一日就該到了,中間兩日去了何處,若有軍情還敢貪玩,那就是死罪。”
這一下,不敢再說話了,愣了有一刻鍾時間,想來橫渡已經差不多不跟她計較這事了,才敢開口問他:“元帥去哪了?我們有事情找他。”
“不知道,元帥要去哪不需要跟我交代,我也不能過問,如果你連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也是一樣的。”橫渡自顧處理軍務,頭都懶得抬。
雖然很不滿意這個態度,但是現在能幫忙的似乎也隻有他了,從乾坤袋裏拿出兩根棍子遞過去:“你給看看這是什麼,那個域外天的神用它做武器,我想知道這東西算不算稀世珍寶。”
橫渡接過來端詳了一會,拿在手裏輕輕一拉就恢複了原裝,囚焰羽舞驚訝的張大嘴巴,她兩之前也嚐試將它掰直,可使出吃奶的勁也沒有絲毫變化。
“這到底是什麼法器?”羽舞實在不能理解,她八千年金身應龍法力該是在橫渡之上,可為何她無法操控這東西。
把兩根棍子遞給羽舞:“不知道,域外天的事情我也隻是聽說過。”棍子到了羽舞手上,又彎曲的不像樣子。
這不是表明了跟她作對嗎,羽舞發起狠來,用八千年金身跟它較勁;八千年金身應龍可不是好惹的,隻一下就把棍子拉直。
見到她這個樣子,橫渡喉嚨‘咕嚕’一聲,嫌棄的表情看著她:“野獸的性子還沒有脫落,跟兩根棍子較勁;去找哪吒吧,玉虛弟子斬妖除魔見多識廣,或許能知道一些域外天的事情。”
把棍子放進乾坤袋,非常不友好的樣子看著橫渡,挑釁的語氣說道:“不早說,為老不尊,說誰野獸呢,本尊八千年金身應龍,生來是仙,現在是大仙。”
說完也不敢看他的臉色,拉上囚焰一溜煙跑了。
悄悄溜進廚房胡吃海喝一番,又拿食盒裝一些吃的帶走。
北海地牢,把幾個守衛趕走,進去牢房見到哪吒,給他遞上好酒好菜:“大仙,最近心情還好嗎?吃得好住得慣嗎?”
喝酒吃菜,眼角的餘光瞟她一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有事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