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的血液也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令人詫異的是完全沒有凝固,仿佛有生命般不斷蠕動著,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壓。
隨著滕隆的墜入,神秘的血液開始劇烈沸騰,興奮到猶如發出陣陣歡呼,轉眼間就將滕隆全身緊緊包裹,嚴密無縫,如同一個血色的木乃伊。
暗紅的血液入侵著滕隆的每一個毛孔,穿過血肉模糊的皮膚,流經寸寸斷絕的經脈,直到深入骨髓,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和這神秘的血液相互交融。
滕隆殘存的意識隻感覺到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進入自己的是個身體,就再也沒有了一絲意識。
若是讓外人看到眼前的一幕定會狂嘔不止——暗紅的血繭不斷地滲出黑色的汙流,散發著惡臭令人作嘔。滕隆的全身的雜質隨著神秘之血的融合不斷的被排除體外,內髒開始新生,布滿裂痕的心髒開始破碎,隨即一團神秘之血在心口位置彙聚並且逐漸變大,代替了原來的心髒。
“怦~!”強勁有力的一聲跳動在幽暗靜寂中顯得格外劇烈,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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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家村。
村民來來往往,見麵寒暄間盡顯人情世故,辛勤勞作間便是天上人間。
這裏沒有恩恩怨怨、打打殺殺,沒有宗派林立,沒有勾心鬥角,純真,與世無爭才是常態,這便是生活,便是人生。
一個穿著樸素,紮著馬尾辮的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穿過鄉野,朝著滕隆家跑去。
“伯母~我來找玲兒玩了,她在家嗎”稚嫩的童聲穿透門窗,回蕩在不大的木房裏。
一個可愛俏皮的小女孩臉上洋溢著笑容,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快速向門外跑去,小肉臉隨著跑動輕輕顫動,“小芳,你來了,好久沒找我玩了,這幾天在家可是無聊死了,哥哥整天也不見個蹤影,都沒人陪我玩,可是要憋壞了~”滕隆撅著櫻桃小嘴向小芳抱怨著。
小芳來自鄰村——黃岩村,和滕玲差不多大,臉上也帶著些許嬰兒肥,她是滕玲最好朋友,經常偷偷跑出來找她玩。
在這偏僻的山脈村落裏大大小小有好幾個村子,有著相同的命運,都在黑馬幫無情的剝削和殘暴下苟且偷生。
由於地理位置偏僻,加上世界宗派林立,朝廷也是管製的非常無力,很多地方,很多事都不能被其意誌所左右,朝廷雖然被奉為中央第一掌管機構,但是幾個強大的宗門幫派都隻是聽宣不聽調,有的甚至既不聽喧也不聽調,綜合實力甚至還在朝廷之上,對此朝廷也是無可奈何。
......
夕陽已在遠山之後,金色光芒穿過千層的薄雲,揮灑在層巒疊嶂之上,群山的脈絡變得格外分明,披在群山之上的金色帶著絲絲紅霞輕輕撫摸著這片大地,這一幕室外桃園。
兩個挺拔的影子被斜陽拉出長長的殘影,長發隨著微分輕輕搖曳。
“太陽快落山了,咋們也回去吧”滕青轉頭看向沐浴在金紅色夕陽中的滕峰。
“走吧,這一天也算是安穩過去了,回去幫婆娘燒火,哈哈”滕峰一拍滕青的肩膀,轉身離去。
還沒走兩步,輕微的震動從兩人腳下傳來,同時低頭,滿地的小石子不斷的隨著震動被彈離地麵,上下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