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請客,為什麼不去?”
陳晟絲毫不在意,也不擔心會出什麼事情。
可蘇子珊卻是說:“我爸媽肯定是想收買你,然後讓你勸我回京都,我是不會回去的,除非你跟我一起去。”
這時候,陳晟斜視了一眼蘇子珊:“你這是徹底賴上我了?”
“是師父你自己說的,不會丟下我不管,所以你不準跟我爸媽同流合汙!”
陳晟隻覺得好笑:“都還沒到那一天,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勸你回去?萬一是答應讓你留下來呢?”
蘇子珊連連搖頭:“肯定不是,就算這一次他們看到我成功做了一台闌尾炎手術,也誇獎我了,可是他們是不會改變自己想法的,他們比你想象中的固執多了。”
陳晟沒有接話。
畢竟他是個外人。
而此時。
蘇瑞堂和李梅香又一次與王剛見麵。
三人相約著,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聊聊。
當三人坐下之後,王剛一臉自豪的表情:
“怎麼樣?我學生教出來的徒弟,是不是也很厲害?”
蘇瑞堂白了一眼王剛:
“別往你自己臉上貼金子!珊珊是我女兒,她原本就很厲害!況且,我看你那學生的手術手法比你還厲害一些。”
在蘇子珊麵前,蘇瑞堂身為父親,十分嚴格。
然而在外麵,蘇瑞堂對女兒珊珊完全是另外一種態度。
王剛臉皮很厚,一點都不在乎蘇瑞堂的白眼和嘲笑:
“有一個比自己還厲害的學生,我認為這是我的榮幸。”
說著說著,他們又說起了蘇子珊和陳晟的事情。
最後王剛非常認真的對蘇瑞堂說:
“陳晟是我的學生,我很看好他,也看不透他,我都不知道他的真正實力到底在哪裏。
這個醫院裏,我相信他可以處理大部分的情況,作為一名住院醫師,他已經超過了九成的同等級醫師,畢竟他都可以做三級手術了。
不過也隻是在我們醫院而已,若是在其他醫院,遇到什麼緊急情況,他本可以做的手術,卻因為年限原因和職位原因無法參與,很有可能會導致一條生命的流逝,這就有失我們作為醫生的初衷了。"
蘇瑞堂聽到這裏,眼神微微發生了些變化:
“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如果他有一張可以做任何手術的通行證,我相信他會拯救更多的病人。"
“所以?
“所以你作為京都衛生局的副局長,能幫他弄到這樣一張通行證嗎?”
這段時間以來的相處。
王剛越發覺得,陳晟是一個無比可靠的醫生。
隻不過,有時候因為各種規則和束縛住了手腳。
如果有這麼一張通行證,他相信陳晟今後可以拯救更多的生命。
蘇瑞堂微蹙著眉頭,沒有給出回答。
雖然看過陳晟一台手術,可終究隻是一台而已。
再者說。
這是要打破現在醫學界的規則,可不是小事。
製定規則的人,不會因為一個人而改變規則。
這是不公平的。
不過,蘇瑞堂竟然有些心動。
如果真的出現一位可以打破醫學規則的人,那一定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前提是。
他是一名真正的醫生。
沉吟片刻,蘇瑞堂緩緩開口:
“這件事我會記住的,不過是否能給你答複,那還得多多觀察,一台斷肢再植術不能說明什麼,除非他可以向我證明,他真的什麼手術都能做。”
若是陳晟真的能做到什麼手術都能做,蘇瑞堂可以開這個通行證。
而現在,肯定不行。
王剛笑了笑:
“我相信,他有一天會做到的。”
王剛十分清楚陳晟的能力,陳晟太天才了,是那種看一遍手術就能掌握的超級天才。
如此絕頂天賦,陳晟未來一定會成為全科醫生,所以王剛才會在這裏向蘇瑞堂討這麼一張通行證。
當然,陳晟最終能達到什麼境地,接下來就需要時間來驗證了。
三人聊天結束。
下午五點半,陳晟和蘇子珊與她父母一同去了一家中餐廳吃飯。
桌上,蘇子珊本能的坐在陳晟邊上。
蘇瑞堂和李梅香看著兩人齊刷刷的坐著,心中莫名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特別是蘇瑞堂。
總覺得陳晟和蘇子珊好像是確定了關係一樣,然後過來見家長的。
不過陳晟完全沒想這麼多。
他直接開口:“不知道蘇局長和局長夫人找我有什麼事要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