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看客都興奮了。
若是魏黛眉和王離不見,那還真的讓他們所有人都有些失望。
所有人都在期待著魏黛眉和王離能夠碰出什麼樣的火花。
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有人竟然出現在了魏黛眉的前頭。
在魏黛眉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一葉扁舟上的人影時,就在那葉扁舟的上方天空之中,一股威壓驟然猛烈的壓將下來,隨著出現的還有一團濃黑如墨的烏雲,其中一道充滿凜冽殺意的聲音驟然響起:“大膽王離,你竟敢隨意編排我,快上前受死!”
李道七駭然停舟。
他直覺此人好像隨時就要出手,他生怕自己被波及池魚。
“你誰啊?”
王離有些鬱悶,他都已經繞路了,結果這裏還突然殺出個人,關鍵這烏雲濃厚如墨汁,他都根本看不清這裏麵的人是什麼模樣。
來人微微一滯,旋即響起冷笑,“好,也教你死個明白,我乃火雀洲星河宗衛靜墨,你敢血口噴人,按照道例,隨意辱人清譽者,可公平決一生死。王離,你既已知道我是誰,還不上來受死?”
冷笑聲響起的刹那,烏雲如潮水般分開,露出了內裏一尊奇異的道台。
道台為黑色,上生三根黑色長臂,三根黑色長臂的手中分別握著三件不同的法寶,一個赤紅色的銅鈴,一柄木劍,一口混金色的小鍾。
“居然是他?”
魏黛眉停了下來。
她在空中停頓,那些在她身後自然形成的雨珠便受到莫名道韻的牽引,紛紛朝著她腳下彙去,頃刻間在她腳下形成一條晶瑩的水流。
水流不斷的湧動,又結成一個晶瑩的蓮台。
“衛靜墨?”
王離下意識的就轉身問蘇扶搖等人:“我說他什麼了?”
蘇扶搖頓時以為王離是故意,也是一副認真作答的樣子,道:“王道友你說稱讚他道友冰肌玉骨,但你說他是用下三濫的手段得到了他。”
“那我說錯了沒有?”王離有些微汗。
他此時想著的是,如果那名造謠的是隨口亂說的,那現在這口鍋要他背,他好歹也就要給對方道個歉啥的,但是讓他根本沒有想到的是,蘇扶搖搖了搖頭,輕聲道:“王道友其實你當然沒有說錯,按我們所知,當年衛靜墨和數名師兄弟同時心係他道侶柳青清,而他道侶原本喜歡另一名修士多一些,但他卻乘著七星情花綻放時,約了柳青清在那七星情花綻放出見麵,柳青清事先並不知曉,後來受了情花靈氣所染,情不自禁之下和他……”
“和他就是生米煮成了熟飯!”王離不敢相信的叫了起來,“那這手段的確有些下三濫啊,卑鄙無恥啊。”
他這聲音不低,此時天空之中又是一片寂靜,頓時遠遠傳開。
魏黛眉微微一怔,她其實也聽說過衛靜墨的這樁惡心事情,雖然她也知曉衛靜墨的確是真心喜歡他那道侶,但如此做法,的確讓人想起就感到惡心的。
但她也沒有想到,王離竟然敢直接當著衛靜墨的麵就直述衛靜墨卑鄙無恥,畢竟衛靜墨不隻是星河宗年輕一代之中最為傑出的弟子,他還是星河宗宗主之子。
以玄天宗現在的境況,他真的是借
故決鬥殺死一名玄天宗弟子,估計也是擺得平的。
“你說什麼?”衛靜墨也根本沒有想到王離竟然敢直接這麼說,他的麵容頓時一僵。
“是沒說錯啊。”王離看著他嗬嗬一笑。
此時他都有點佩服那個到處散布謠言的修士了,那人倒真是下過功課的啊,就算挑釁,他也不是瞎挑釁,都是有事實依據的啊。
“很好!”
衛靜墨笑了起來,“那就爽快過來受死。”
他這一笑,李道七就駭得架舟往後退去,王離就隻能歎了口氣,化出了破車。
“你是不是有毛病?”王離停留在原地,看著衛靜墨,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沒有說錯,那為什麼要受死啊,而且就算你想要殺我,那你來啊,我難道還要送到你麵前,把頭伸給你?”
衛靜墨此時殺氣升騰,聽到他的前半句話,又是一愣,但接下來聽到他後麵幾句話,衛靜墨就已經怒極反笑,道:“好,那我就上來取你狗命。”
“不,你說錯了。”王離一本正經。
衛靜墨又是一愣。
“是狗,上來想要取我的命。”王離笑了笑,“但那真的不可能。”
“今日必定將你碎屍萬段!”
衛靜墨如何還能按捺得住,他渾身靈光暴漲,身下詭異道台三跟手臂同時揮動。
唰!唰!唰!
虛空震動,三道不同的威能同時激發。
他這是星河宗的最強秘法“域外天魔法壇”,他這門秘法可以同時操控三件法寶,到了金丹期之上,更是能夠同時操控六件法寶。
像他這種擁有星河宗最強秘法的修士,和人單獨對敵其實占盡便宜,相當於以多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