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早上,8:25,雲峰山山腳,百年老榕樹下,一人正倚著樹幹,悠閑地咬著棒棒糖。而在不遠處,另一個少年正極其鄙視地望著他。
“喂,我說,我沒得罪你吧,你也用不著一直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這麼久吧?”實在是受不了了,慕軒那小子幾乎眼都不眨地鄙視了他至少10分鍾啊,他鄭影錫到底惹著他哪裏了。
聽到鄭影錫的抱怨聲,慕軒總算是把鄙視收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被威脅來登山的鬱悶總算是減淡了不少。慕寒風在旁邊望了望鄭影錫,幸災樂禍地“嘿嘿”的笑了兩聲,隨即將目光投向遠方,口中呢喃:“那些小兔崽子,真是慢啊。”
8:28,8:29,8:30,淩夜把目光從手表上移開,看了看在最後兩分鍾狂奔而來的眾人,平淡無波的語氣:“總算來了麼,看來都按時來齊了嘛,那就走吧。”轉身帶頭出發。
眾人心中無比的鬱悶,我們敢不按時來麼?!跟了社長那麼久還不知道他的個性麼,遲到就等於缺勤,而且還要訓練加倍!!時的訓練量就快累死他們,還加倍,那就不用活了。
半山腰上,有一行詭異的人在爬山,領頭的四個人輕鬆無比,其他人卻累得半死不活。
“社長~休息一下吧~”
“好累啊,社長~”
“死人了啦,社長,休息一下也沒有關係的啦~”
在這個隊伍當中走在最前頭的少年聞言最終回頭看了看正不斷哀號的眾人,淡漠地說:“不過才兩個小時而已,就撐不住了麼?看來平時的訓練還是不夠啊,回去之後再加加料吧。”隨即便轉回頭繼續向山頂進發。
片刻後,半山腰上響起震天吼聲:“社長,你好不人道啊——”
和一行人有著一段不小的距離的一個長的很猥瑣的人聽到這一吼聲之後隨即抬頭,一滴汗緩緩滑下,搖了搖頭,心裏暗道:“還好隻是不人道,而不是不能人道,哎呀,一字之差,卻是差之毫厘,失之千裏啊,嘖嘖……”
山頂,“呼,嗬,哈啊,終於到了,小命都快沒了……”一群人軟倒在地,胸口劇烈起伏,一路上沒有絲毫停頓地直衝上山頂,衣服已經全濕透了,手腳都提不上勁來,隻能癱軟在地上。最後,隻剩下四個顯然還有餘力的人影佇立在山頂上。
慕軒靠在山頂亭子的柱子上,身體因為長時間的運動而泛紅,衣服也濕了大半,些縷發絲被汗濕了貼在臉上,但慕軒並沒有理會不斷流淌的汗水,隻是保持著一個姿勢,看著山下的風景。從山頂望下去,可以看到整個城市,陽光從頭頂上傾斜下來,炎熱的氣息,襯著行走匆匆的人們。遙望之中,稍顯急促的呼吸也逐漸穩定下來。
淩夜也遙望遠方,又同時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慕軒,平時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也依然不起半點漣漪的平靜深潭竟開始蕩漾起來。慕軒仿佛沒有注意到那有些複雜的視線,依舊欣賞著烈日下的城市。
在他們身後,慕寒風古怪地看了他們兩眼,嘴角噙著一絲淺笑。鄭影錫看了看貌似都在遙望遠方的兩個人,再看看麵帶古怪笑容的慕寒風,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隨即,這一群人便在山頂開始了野餐,水飽飯足之後,眾人還是在山頂上賴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悠悠地開始往山下走去。並且在一幹人等的肆意慫恿下,一群人在下山路上專挑小路走,一路上唱唱跳跳好不過癮,對於社長同誌的怨念也似乎全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但是他們似乎忘記了,走小路最容易會碰到什麼……
鞋子與草葉的摩擦,鞋底陷入草地的深度,用雙手撥開枝葉的聲音,呼吸的聲音,隨風飄蕩的輕語,慕軒駐足,凝神細聽。五個男人:兩個武者,三個普通人。整體攻擊力:中下,危險程度:中(算上他們有可能會攜帶著的槍支彈藥和刀劍武器)。還好,對於他們來說,整體攻擊力和危險程度還沒到上等的,都不足為懼,隻是,還是小心點好。
也許你會很奇怪,沒有看到敵人,她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這就是武者的可怕。真正的武者,你會發現他的體力非常出色,這不僅僅是平時不斷鍛煉的結果,還因為他們懂得把握力。何謂把握力,也就是懂得控製自己的重心,身體的平衡感,肌肉的張馳。在沒有任何內功心法的今天,能夠適當地運用每一分的體力,不浪費一絲的體力,加上強韌的身體素質,便是武者的至高境界了。所以,你會發現,武者總有些不同於常人的地方,例如:他們的步伐會比常人輕快一些,其中以職業殺手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