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掏了掏耳朵,搖搖頭,離開了院子。
她剛一離開,一道白色的身影落下,匆匆進入老家主的房門,看著他餘怒未消的模樣,來人一臉茫然,“韓雲綺呢?”
“別提那個臭丫頭!”老家主嗓門一開,指著大門,吼道,“你也給老子滾!滾滾滾!”
百裏華卿眉頭一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猜到定是韓雲綺說了什麼。
他忍俊不禁,轉身立刻出了房門,隨便攔住一個丫鬟問道:“韓雲綺去哪兒了?”
丫鬟行了一禮,恭敬道:“韓小姐說,她在祠堂等你。”
百裏華卿聽罷,立刻又往祠堂趕去,仿佛這一晚上,他都在不停地和她轉圈圈,但他卻是樂此不疲,希望就在眼前,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須臾,他就快步小跑到了祠堂。
站在門前,他伸出手想要去推開門,雙手卻怎麼也動不了,就像新婚的小夥子一樣緊張,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一鼓作氣地推開了門。
就在他定睛看過去時,一塊靈牌,帶著呼嘯的內力,猛地就朝他砸了過來。
伴隨著飛來的靈牌,一道冷嘲熱諷的聲音立刻炸開了。
“段容淵!你這糟老頭子,還要瞞我到幾時?!”
百裏華卿大驚,慌忙用手接下靈牌,強大的內力,直接震得他連連後退了三步才停止。
拿下靈牌,看著韓雲綺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臉,他一手扔掉靈牌,當即飛奔到她身邊,一手將她摟入了懷中,喜極而泣。
韓雲綺被他死死禁錮著,繼續罵道:“占著祖宗的位置,沒想到你的臉皮比死人還厚......”
她話還沒有說完,他就一手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帶著懲罰,幾乎將要整個人吞進自己的身體。
韓雲綺望著身邊密密麻麻的牌位,頓時頭皮發麻,拚命想要掙脫,奈何百裏華卿的力氣打得驚人,根本不容她反抗,扣住她的頭,瘋狂地吻著她的唇舌。
她突然有些後悔來祠堂了。
百裏華卿不管不顧,將自己的思戀和壓抑的愛,在這一刻,猶如決堤的洪水,統統毫無顧慮地釋放了出來。
唇舌交戰間,韓雲綺身子一點點軟了下去,不是感動的,而是快要窒息了,她現在除了痛,隻覺得唇已經不是她的唇了,舌也不是她的舌了。
百裏華卿這廝太暴力,一點空氣也不給她留,她感覺自己就快要被......憋死了。
在她即將翻白眼一命嗚呼時,百裏華卿這才泄憤地放開了她。
“咳咳咳......”
韓雲綺趕緊捂著脖子,拚命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滿臉漲紅,睜大雙眼,充滿怨恨地瞪著眼前這個麵無表情的罪魁禍首,上氣不接下氣地罵道:“你......你丫想謀殺親夫嗎?!”
“還有力氣說話,看來還能再來。”說著,百裏華卿立刻逼近她。
“停停停!”韓雲綺慌忙伸出手製止他,抹了抹眼角憋出來的淚,從左到右,指了指一排排的靈位,“在你祖宗麵前耍流/氓,會遭雷劈的,不孝子!”
“劈死我算了!”百裏華卿氣悶地說了一句,迅速來到還在回氣的她身邊,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輕輕一躍,瞬間飛出了祠堂。
天旋地轉間,韓雲綺隻覺身子一輕,一轉眼,她就被扔到了一個軟床上。
她捂著被摔疼的屁股,沒有注意到百裏華卿已經在脫衣,而是看了看四周,隻覺這一切越看越熟悉......
這不就是雅穀齋,他們曾經的新房嗎?
猛然意識到什麼,她回頭一看,卻見百裏華卿已經脫下外套,直接就壓了過來。
他用力一推,她身子一倒,腦子撞到枕頭,竟然在關鍵時刻停了運轉,一時懵得忘了掙紮。
當他握著她的雙手,直接舉到她的頭頂,古怪地看了看身下毫無反應的人,不禁笑著提醒道:“這不是夢。”
她眨了眨眼,看著他一勾唇角,帶起一彎邪魅的弧度,俯下身,溫潤的唇,頃刻覆在了她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
她渾身一顫,清醒過來,當即推著他,“我我我......我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他身子一頓,蹙眉,“和我們幹正事有關嗎?”
她正要開口解釋,不料他再一次吻了上來,她腦袋一偏,躲了過去,咬牙道:“我說的大姨媽,是我的月事!”
他凝眸,緊緊盯著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