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是什麼?咦,碰到熟人了!”李毅端著望遠鏡筒向海麵上觀望,一艘鋼鐵巨艦迎麵駛來,鋼鑄成的骨節狀船脊分開白色的海浪,船上幾百門大炮齊刷刷的對準了這裏,那船頭的鱷魚雕塑非常眼熟,正是原先遇到的拉薩羅一夥,這些海上的悍匪,就像鯊魚一樣,一旦盯上了獵物是絕不會放棄的。
“來者不善,”李毅放下望遠鏡,“先前被我驚退,如今卻卷土重來,難道是有所依仗?”他拉響警鈴。
米歇爾,布拉斯,帽子男人拉米羅,老瞎子,弗蘭,醜臉,加上端著咖啡杯的李毅,都站在船舷上,眺望迎麵而來的戰艦。白玫瑰號橫著擺開,五十門炮對準拉薩羅一夥,嚴陣以待,這個時候跑已經來不及了,白玫瑰號沒有對方的船速度快。
“他們又想幹嘛?要和我們這樣的隊伍激戰,難道不怕兩敗俱傷,被人漁翁得利嗎?”米歇爾不明白,她疑惑的問。
“說不定,他們覺得把我們一夥幹掉能獲得豐厚的回報,這次又有所依仗。不過,既然他們要打,我們幹脆,嗬嗬,幹掉他們,除掉這個禍患。這樣燃油有了,還能賺一筆外快。”李毅冷笑一聲,對麵氣勢洶洶,他卻滿不在乎。
“你們覺得呢?”米歇爾一遇到棘手的事情就征求大家的意見,如果能避免爭鬥最好不過。
“實在要打,我們也不懼,先看看他們的來意再說。”這是弗蘭的意見,也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哼哼,我覺得他們目的很明確,就是幹掉我們,”李毅重新舉起望遠鏡,他看出了鋼鐵巨艦上的一點端倪,上次遇上他們的時候,拉薩羅帶著一夥人站在船頭,而現在,一個都不在,寂靜的可怕,“這艘船像是空船,我打賭他們會從水下襲擊,然後讓鐵船撞沉白玫瑰號。”
“什麼?空船?”眾人皆驚。
“猜想而已,你們隨意。”李毅聳聳肩。
這時,鋼鐵巨艦已經來到麵前五百米處,帶起的浪湧一層層撲向白玫瑰號,白玫瑰號火炮齊開,可是對方的鋼鐵外殼根本不懼。忽然,李毅感知到白玫瑰號的船底湧起大量的冰係靈力!這裏的海域本來就極其靠近冰圈,水溫零下數十度,極易上凍,此時在冰係靈力的作用下,瞬間凍結成巨大的冰塊,連同船一起凍結在海水裏,海水凝固時產生的巨大壓力直接粉碎了船底的木質結構,發出撕裂般的響聲。
“不好!那真是空船!”米歇爾的感知掃過對麵的戰艦,頓時大驚,而白玫瑰號的損傷則讓她心疼無比。對方的意圖被李毅猜中了,自己卻猶豫了一下,結果還是被敵人伏擊成功,吃了很大的虧,迎麵而來的鋼鐵戰艦將冰塊和白玫瑰號一起劈成兩半!
“現在怎麼辦?”她慌亂之中看向李毅,發現這個男人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一如既往的鎮靜,仿佛總有擺脫困境的辦法。
布拉斯又急又怒,在遭到襲擊的第一時間就乘著卡西金烏飛上天空,完全不顧及同伴,他看見下麵的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圍繞在李毅身邊,等他拿主意,隱隱以其為首,心裏不禁升起一陣妒火,“這個賤民居然還裝成領袖的樣子,指手畫腳,玩弄些陰謀和小聰明,靠這些欺騙一些蠢材,連米歇爾都被他騙了!等在冰圈的事情結束,春季返航的時候,我就叫你死無葬身之地,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大家族的勢力!”
“顯然,對方想把我們逼迫到海裏或者他們的船上,設想一下,他們的隊伍裏有很多水靈和冰靈,配合海洋環境和寒冷氣候,我們在水裏和他們交戰必輸無疑,而戰艦上麵又是他們的主場,我們不熟悉那裏的環境。米歇爾,讓你的泰坦水靈把這個鐵家夥翻過來,我們站在船底上和他們交戰,船底是一個幾百米長的方形斜披結構,平坦而且堅固,很適合交戰。”李毅摸了摸下巴,推測道,他想出這麼一個主意,是為了破壞對方的主場,避免不利因素。
“就這麼辦吧!”米歇爾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這個建議,泰坦水靈現出了龐大的身軀,分開海水,用粗壯有力的手臂將鐵船翻轉,海浪隨之向兩邊分開,掀起十幾米高的浪濤!船底露出了海麵,像一個鋼鐵平台。李毅率先跳上去,費爾德,阿爾傑和伊莎貝拉環立在他的周圍,其他人也紛紛舍棄了白玫瑰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