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數次突擊都無功而返,火牆的衝擊,草靈的自我修複能力,形成了堅固的防守,而刃靈不時的揮出一刀,配合火焰風暴,給安德路他們造成很大的持續傷害,那些油質的可燃物附著在身體上燃燒,很難驅除。

“可惡,怎麼這麼難對付?!”狄奧尼索斯心裏一陣煩躁,平時的時候,他總是設想許多戰鬥的場景,一邊鍛煉一邊琢磨,雖然沒經過實戰,但是也讀過很多學院前輩的戰鬥筆記,準備在實戰中大展身手,可是麵前的敵人卻讓他無計可施,他們還在遊刃有餘的時候,自己這邊已經黔驢技窮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怎麼辦?”他向安德路詢問。

“跟他們耗下去,那隻火靈在理論上隻要接受治療恢複身體,就能消耗身體換來力量,不過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能量之間的轉換過程總有損耗,而且異種能量轉換損耗更是成倍增加,最多半個鍾頭,那隻火靈必定會超過身體能承受的負荷,崩潰而死。”他有些肯定的推測。

“好,就聽你的!”

潘和冰霜飛龍收縮了防線,他們周圍聚集起一片荊棘和冰霜籠罩的區域,不論什麼進入,都會受到尖刺和霜凍的襲擊。

“真是聽話的雛兒啊!我們在戰鬥中露出怎樣的姿態,他們竟然信以為真!”米婭眼睛裏閃過一絲得計的光芒,伸出舌頭舔了舔紅唇,像一隻站在獵物麵前準備用餐的豺犬。

“炎流侵入!”

那隻熔融狀態的火靈突然爆炸,火山噴發一樣,鋪天蓋地的向他們撲來!收縮防禦的潘和冰霜飛龍躲閃不及,被岩漿籠罩,一條條火舌****.著最後一層荊棘壁障和冰牆,眼看一點點融化,荊棘也逐漸碳化了,高溫和硫磺氣味熏得他們睜不開眼睛。

空中的荊棘鳥見局勢瞬間扭轉,完全傾向對麵,被對方掌握了主動。他尖叫著衝擊下來,翅膀上亮起深綠色的光刃,這個時候由於火靈瘋狂的燃燒自己的身軀,草靈要全力治療才能勉強跟上,隻要治療一斷開,火靈立刻身體崩解,荊棘鳥想要給予草靈淩厲的一擊,最好將其斬殺,那樣的話,戰鬥就結束了。

果然李毅猜的不錯,安德路和狄奧尼索斯過於想當然,以為戰鬥都是推斷出的策略之間的對撞。

荊棘鳥在接近草靈的一瞬間,忽然,一道刀光暴起,刃靈和他錯身而過,身體翻轉扭曲,避開鋒利帶著可怕速度的翅膀,切過他的腹部!

要是在真正的戰鬥中,荊棘鳥在相對速度的條件下被如此鋒利的刀刃割過身體,肯定會死於非命,不過一道三維盾憑空凝結,刀刃斬出一道火星之後便崩碎了。

當然,荊棘鳥也失去了比賽的資格,被費爾德拎著脖子扔了出去。

“怎麼會!該死的,我們中計了!”安德路目瞪口呆,自己的注意完全被那隻草靈吸引過去,誰知那其實是個誘餌,對方故意暴露出這個隻要擊敗就會獲勝的點,並且如願以償的讓他們乖乖的上鉤,卻忽略了那隻刃靈才是真正的殺招。

“我不甘心啊!我們的實力明明和他們相差不大,為什麼會輸?為什麼?該死的,大意了!”狄奧尼索斯懊悔不已。

“我們當然會輸啊,因為我們輸了也就是輸了,再怎樣頭兒都會保證我們的安全,庇護我們,可是,對方輸了就是死亡,我們在和一群亡命之徒戰鬥!沒有必死的覺悟,怎麼會贏呢?外麵的戰鬥已經不是輸贏可以囊括的了,是生存和死亡的較量,聽著,狄奧尼索斯,這不是比賽,就算剩下兩隻靈,也要和他們拚到底!”安德路眉毛一挑。

“你說的對,我們在學院裏和別人打的那些比賽,隻要一方頹勢就會認輸,在外麵的世界,認輸就是死亡,就算剩下兩隻靈,也要給對麵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他不甘心就此認輸,把戰鬥中的失敗視為最大的恥辱。

可是,這個世界上不是憑借拚命的血性就能改變什麼的,對方聽到他們的討論,隻是笑笑,三隻靈的時候尚且打不過他們,兩隻靈又有什麼可能,這些常常在生死之間遊走的亡命之徒,眼睛裏露出嗜血的光芒,學院派什麼的,他們向來是看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