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犄角縮回地下，一些帝國學院的探索者過來清理血汙和破壞的痕跡。
感受到紫級靈的威壓，李毅打了個哆嗦，“十八隻紅級靈就這麼報廢了，真糟蹋東西，紫級和紅級真是不可逾越的界限，完全是兩個層次的生命存在。”
“我倒是覺得這是一個契機，大陸最近幾十年太平靜了，各大學院都很敏感的保持著互相之間的距離，不敵對，也不越界，也不給別的大勢力找到敵對的機會，三大學院互相牽製，保持平衡，這次的動蕩意義深遠，絕對是天空學院決策上的失誤，其他兩大學院估計要聯手對付他們了，會不會是混亂的開始？到時候你就是這一切引發的誘因了。”卡西烏斯看了他一眼。
“我倒是覺得天空學院是有所依仗，你看，這次襲擊為什麼會發生在第二批神選者解封，在大陸上行走的時候發動？明知道就算殺掉了我也會葬送十八隻紅級靈，任何一個大勢力都損失不起吧？哼哼，我很懷疑天空學院對人類的忠誠程度，他們會不會背叛整個人類，背叛這個世界？”李毅卻是如此考慮的。
“怎麼會？投靠神選者就是和整個人類社會為敵，和整個世界為敵，不論神靈失敗或者勝利，這些偽軍一樣的背叛者肯定會首當其衝的滅亡，他們難道瘋狂了嗎？”保羅說道。
“瘋狂不瘋狂是時間檢驗出來的，也許他們認為勝率很大，我們和神靈敵對是沒有希望的，管他呢，這些都是高層需要做的決策，我們還是隻顧眼前，隻顧眼前，有了強大的實力才能試圖去改變什麼。”
“第一次覺得暗殺也是這麼驚心動魄，就像是看戲劇一樣，帷幕一拉，燈光閃爍，哇，整整十八隻紅級靈！這魚腥草的味道真衝，對了，作為當事人，你能談一談當時的感受嗎？”保羅問李毅。
“上次在黑暗岩城中遇見你妹妹，她三句話中必然有一句是讓她哥哥教訓我，現在看來說的越多就越難做到，不是嗎？”李毅微微一笑，這表情在揭短的時候真讓別人討厭。
“這個，你不是也有打不過的人嗎？我打不過你很正常，但是我們不能用實力評論好壞，有些實力不強但是很值得尊敬的人，因為人都是會變化的...”
“呦，你居然會說話了，實力不強但是值得尊敬，你是在標榜自己嗎？你不洗澡的習慣和神經大條已經人盡皆知了吧，有個特點為人稱道還不是不錯的，就算你實力夠強也會因為這個特點揚名天下的。”李毅哈哈一笑。
“算了，你這家夥說話都帶著刺，讓人心裏很不舒服，離你遠一點好了。”保羅似乎有些怒意，又轉過身和卡西烏斯說話。
“卡西烏斯，你那個神靈之血驅動的空間轉換器有次數限製嗎？”他對這個東西有了興趣。
“廢話，怎麼可能有可以無限使用的東西，總會損耗。”
“你不必用哲理來回應，我是說...”
“行了，你身上臭的可以，嘴裏也是，去刷牙洗澡再過來說話。”卡西烏斯毫不留情的拒絕道。
洗澡是個嚴肅的話題，潔淨的水可以洗淨人的軀體，也能洗滌人的靈魂，從內而外的潔淨，或許是身體上的汙穢被衝走引發了心裏變化，那些不好的念頭也會被水驅散吧，不過這種說法太絕對，在洗澡的時候動些陰險或者邪心思的不在少數。
李毅在洗澡的時候想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更多的是在發呆，赤身如果想瑪尼或者自己遇見過的其他幾個女生就太失禮了，想安德路他們也不太合適，想費爾德和阿爾傑更是變態行為，所以幹脆什麼都不想。
為了讓保羅洗澡，他們把浮艇停在一處山泉旁邊，再把一臉不情願的保羅踢下去，並且告知不洗幹淨不準回來。
“還好他的妹妹不像他這樣不愛洗澡，否則這個兩個家夥真會以髒名代表黑澤學院遠揚在外了。”卡西烏斯皺了皺眉頭，把浮艇的窗戶打開，通風，似乎在驅散保羅殘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