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柳沁在李毅的身後,饒有興趣的聽著、半看著兩個大男人的對話,也不插嘴。

“哈哈,我看剛才你們有出口詢問這套針筆,針筆雖然算不是什麼出奇物品,但是也隻有製器師才會用到,再加上你剛才對針筆的一套論述,所以才有此推斷。”

“耳明心細,看來閣下是注意到我們很久了,以至於還要偷偷留意我們說話吧,不知這是為何呀?”李毅的話,一針見血。

“此言差矣,這房間本來就不大,又何來偷聽一說,你又何必這樣不安!”穆宇軒的話說的坦坦蕩蕩,不似有半分作假。

“並非不安,但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也有此一問。”李毅也是直麵回答。

“哈哈哈,小兄弟倒是謹慎,今日與你有緣,這套針筆我買之亦可,不買亦罷,交個朋友,就贈與韓小兄弟了”穆宇軒主動套近乎,稱呼上也叫小兄弟了。

陳柳沁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這一套針筆雖說不是特別珍貴,但是就這樣送人,還是讓人感到吃驚,他也開始相信李毅說的那句: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毅眨了下眼睛,忍住要用‘通視’技法的衝動,有些笑意的說:“好意心領了,但是無功不受祿,我怎好平白無故接受你的禮物?”

“話不能這麼說,自古就是多個朋友多條路,小兄弟你如此年輕的製器師,我自然是想和你交個朋友,這套針筆,全然當做是見麵禮吧。”穆宇軒並不氣餒,繼續說道。

“朋友可以交,但是,朋友之交淡如水,有何必非要拘泥於外物。”

“小兄弟好厲害的口才,罷了罷了,不送你便罷,我應該比你年長,妄自稱大了。”

李毅微微點頭示意,並不介意男子自稱為大,年齡上的差距很明顯,李毅壓根沒想自己成大。

穆宇軒眼睛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轉而開口對陳柳沁說道:“這位姑娘一定是韓兄弟的紅顏知己吧,做兄長的沒有什麼好的東西,借花獻佛,這套針筆就送給你,作為見麵禮了。”

李毅一聽這話,心裏暗叫一聲不好,一是擔心陳柳沁不好拒絕,二是害怕穆宇軒的話語惹得陳柳沁生氣,連忙轉頭看向陳柳沁。

陳柳沁聽到穆宇軒的話,臉上的嬌紅,濃的化不開一樣,頭也低下了,大腦似乎也停止了思考一般。

雖然自己心裏對李毅有說不出的好感,但是被別人說是李毅的紅顏知己,還是讓自己嬌羞的不得了,一時間尷尬的站在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看到陳柳沁這般模樣,李毅想要開口解釋,但是話到嘴邊,竟也是不知道如何來說。

李毅心裏數不出來的怪異,在自己有好感的女孩子麵前,被別人誤會和這個女孩子是一對。

“我該怎麼說?說不是,陳柳沁要是感覺麵子掛不住怎麼辦?說是,可是自己拿不準對陳柳沁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陳柳沁會不會認為自己太輕浮?唉,看了那麼多書,也沒一本書告訴我該怎麼做。”李毅心裏糾結著的思考著。

穆宇軒就好像沒有看到兩個人的尷尬摸樣一般,將裝針筆的盒子遞在陳柳沁麵前,誠意十足。

陳柳沁仿佛是鼓起莫大的勇氣,抬起頭,努力的向穆宇軒笑了一下,然後輕輕的用雙手接過盒子,嘴唇微微一動,一聲細不可聞的謝謝說了出來,也不知道穆宇軒聽到沒有。

感覺自己實在是在這裏呆不下去了,整個空氣都好像在活躍著調戲著自己一番,陳柳沁拉了一下李毅的衣服,自己就率先離開了這裏。

李毅向穆宇軒示意,快步跟上。

身後傳來了穆宇軒的聲音,“日後拜訪,不知到哪裏去?”

陳柳沁搶在李毅前麵開口說:“製器部,明德城製器部,你一打聽就知道了。”

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穆宇軒看著兩個人消失的方向,臉上的笑容,值得玩味,先是搖搖頭,而後又是點點頭,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