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柳沁當然不會說自己當時大腦根本沒有思考,完全是下意識的告訴對方。
人家都說胸大無腦,陳柳沁偷偷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心裏又嘀咕著,也不大呀,怎麼會做這種無腦的事情。
李毅肯定是不會知道陳柳沁在想什麼,聽她一說,也感覺有道理。
但是他留意到了陳柳沁的動作,那個向****看去的動作,於是他的目光也跟隨著……
陳柳沁今天穿的是一件低胸連衣裙,****以上,頸部一下,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因為角度的原因,還露出一部分胸前的春光,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異樣的光彩。
這一身裝扮,也是小姑娘第一次嚐試,至於原因,女為悅己者容麼。
哪成想這一路的來回,李毅也沒有去注意這些,然而就在剛才那一刻,那一片雪白肌膚閃爍著的光芒,竟然比那天他強行用‘通視’觀摩容小北與朱明華那一戰的光芒還要耀眼……。
腦中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了以前無意翻開兩本書的一幅畫麵,李毅的臉色不由得紅了起來,連忙收回目光,低頭,生怕被陳柳沁注意到。
一向爽直的陳柳沁,也忘記了自己打扮的初衷,看見李毅在低著頭,想想也沒什麼別的事情了,說了一句:“那我回去了”然後就轉身離開。
李毅沒有回答,沒有說要送,他正在自責中,怎麼如此無禮,以後一定不能隨便亂看。
陳柳沁看見李毅沒有反應,有些失望,心裏說著真是個笨人,也不知道送送自己。
各有各的心事,各回各的房間。
明德城的冬天,總是多雨,不知不覺中,天空又飄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猶如情人在耳邊訴說,這個時候,李毅總是回想起以前,自己和師父兩個人,在山野間,聽雨,聽那些世間的故事。
而今,自己來到世間,卻不知道,被安排了怎樣的一段命運,要為別人演一段怎樣的故事。
搖搖頭,似是想要搖去自己心中的感慨,李毅決定,要嚐試一下製器,因為自己答應了陳柳沁要製作賀禮。
一想到陳柳沁,心情似乎也有了幾分好轉,一絲微笑,躍然於嘴邊。
製器,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大陸上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大陸上的人,十之八九會習武,十之一二可製器,可得成就者,前者對半,後者十中無一。
至於指揮師,那是近十年才有的東西,平常的時候也不見得珍貴,但卻是最稀有,可以說是千裏挑一了。
這也可以看出來,為什麼製器師一直都是各大勢力所熱捧的人物。
李毅從來就沒有實踐過製器,但是理論知識,他可是不輸於任何一個製器師,畢竟在過去的近一年的時光中,他的時間,幾乎都是在藏書閣中度過。
讀萬卷書,行萬裏路。
懂的知識是一碼事,實踐出來就是另一碼事。
正好有了一套屬於自己的針筆,雖然其他的東西還沒有,但是,可以借用的噻,既然有了想法試一試,李毅也就不再怠慢,張製器師處借來一套刻刀,至於其他的,因為隻想實踐雕刻這一步,所以暫時還用不到。
一切準備得當,李毅才發現,自己沒有幻石,這算什麼,坑爹呀。
正在這時,敲門聲想起,李毅打開門一看,張製器師拿著四塊幻石站在門前,臉上是一種果然如我所料的笑意。
李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接過幻石,誠心誠意的說了一句:“謝謝!”
站在製器台前麵,李毅的心跳有些加速,畢竟是第一次製器,不知為什麼,他想到了自己身上的複雜謎團,想到了自己那製器宗師徒弟的光環,還有,陳柳沁的笑容,在他的腦海中,一飄而過。
一切都因製器而起,會不會因製器而終結呢?沒有人知道答案。
拋去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念頭,輕輕呼吸了一下,隨意的拿起一塊幻石,暗暗地運用其‘通視’技法,是因為經常修煉的緣故,李毅現在運用起‘通視’,更加熟練,更加自然。
元力圍繞在眼部周圍,緩緩地按著軌跡運行,李毅黑色的瞳仁上,光亮一閃而過,不同於以前單純的白色光亮,現在,似乎有些金黃色摻雜其中。
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化,明亮而清晰起來,以前李毅還要在心裏念叨一下由裏及表,才能夠看到物體的脈絡,但是現在,僅僅是一個念頭而已,眼前的事物,開始立體化起來,不同的線條,或是靜止,或是緩緩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