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器部內,雖然不像是街道上那般,但是亦是一番喜氣洋洋,不少東西都換了新的,就連各座塔上的牌匾,也重新漆刷了一遍,一切,欣欣向榮,一切,似曾相識。
李毅今天並沒有去藏書閣,在這樣的日子裏去藏書閣,那就顯得太異類了,他不想再讓自己表現的太過於不同,低調,首先就要讓自己表現的和常人無異。
獨自一個人在房間裏的李毅腦中又想到了昨天與朱坤的談話,朱坤對自己最後一個問題的回答:
“我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衝著我來?”這是李毅的問題,引得朱坤一陣大笑。
“李毅小友,你認為你和別人最大的不同是什麼?”
“我是製器宗師徐博之的徒弟,可是製器宗師的徒弟又不止我一個。”
“對,但是你的師父隻有一個。”朱坤一臉笑意的回答。
“我的秘密是我師父?我不明白。”李毅真的有些糊塗。
“哈哈,對的,你身上最大秘密就是你師父,所有勢力也都是為此而來。”朱坤的回答很誠懇。
“你們也是?”李毅窮住不舍?
“我說不是,你會信麼?如果你不信,我說是不是都一樣的。”朱坤沒有直接回答。
是呀,李毅也明白,朱坤說不是,自己亦不會相信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朱坤也不打斷李毅,自己起身離開,隻留下李毅自己一個人。
一直到今天,李毅還是沒有琢磨明白,為什麼說師父是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回想和師父在一起的時光,真心沒有感覺到師父有什麼不同,沒有見過師父製器,沒有見過師父有什麼厲害的功法,師父就像是一個慈祥的老人,和藹可親。
一切謎團似乎都差一個突破點,那就是自己的師父到底是一位怎麼樣的製器師。
李毅使勁的用雙手揉了揉臉,感覺到好像自己的腦中一片漿糊,千絲萬縷的頭緒,卻找不到思路,種種的未知糾纏在一起,真是要了親的命呀。
“哎呀,不好,和陳柳沁說好了的今天和她一起去食堂的,怎麼想著想著就差點忘了呢。”李毅估算了下時間,感覺自己恐怕要遲到,於是連忙向著約好的地方趕去。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陳柳沁算是這句話後半句的忠實實踐者了,帶著少女的情懷,陳柳沁越來越重視自己的形象,在這樣特殊的日子裏,來一場浪漫的約會,想一想臉上都會發熱,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樣的約會還要自己提出來。
笨蛋,真是一個大笨蛋,陳柳沁又一次在心底裏嘟囔起李毅來,不知道正在趕來的李毅耳朵會不會發燒。
李毅快趕慢趕,最後還是沒能按照約定的時間到達,等到趕到時,看見的是一臉生氣摸樣的陳柳沁以及那一身美麗的裝扮。
陳柳沁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妝容,原本清麗的臉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不一樣的優雅,最令人難忘的,還是那一雙燦若煙花的雙眸。身著天藍色紗衣,裏麵的綢緞般白袍若隱若現,腰間一條隨意的腰帶,恰好勾勒出曼妙的身材,一條抹胸,遮不住所有的春光,偏偏又恰到好處。
再加上那略有怒意的表情,那微微翹起的櫻桃小嘴,這樣的景象,當真是幽美如畫,一副絕世之畫。
你那如花的容顏,為誰而開,為誰而落?
又會在誰的心中,留下不可泯滅的痕跡?
…………
“你還知道來呀?我以為你徹底忘記了呢?”陳柳沁的語氣中,充滿了怨氣,充分流露出來自己的不滿。
“啊,陳柳沁,是在是不好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李毅的臉有些發紅,又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那聲音清晰可聞,這也讓他的臉便的更紅了。
“剛才忙什麼呢?什麼都會忘?”陳柳沁還是有些不開心。
“沒忙什麼,隻是突然響起朱城主說的話,一時沒有注意時間。”李毅的解釋很小心,自己不對在先,再說,雖然陳柳沁生氣起來也很好看,但是自己更喜歡他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