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不敢怠慢,連忙接過來,並且很誠懇的說著:“謝謝,謝謝。”
“哇,被我趕上好戲了,讓我看看是什麼?嗯,是一個杯子呀。”就在此時,再次有另一個聲音響起,並且笑嘻嘻的坐在了這一桌上,臉上的表情十分自然,絲毫沒有因為打擾人家而產生出來的歉意。
來這個人,李毅和陳柳沁都認識,當然不是前麵那位吳師,也不是楚雲天,卻是那位隻有他們二人有過一麵之緣,送上來一壺酒的那位自稱叫墨水的人。
看到兩個人的目光同時聚集到自己的身上,這個叫墨水的人似乎才有一點不好意思,揉了揉鼻子尖,然後一臉訕笑的說:“不好意思呀,打擾了,嗬嗬,我叫墨水,墨是墨水的墨,水是墨水的水。”
這是哪裏來的一個活寶,李毅和陳柳沁幾乎同時在心裏這樣感歎著。
墨水見兩個人沒有理睬自己,又開口道:“李師,你手裏這個杯子是陳師送的吧?別說不是,我剛才可都看見了。”
“嗯,是,那又怎麼樣呀?”李毅不知道這個墨水到底是什麼意思,應付著的回答著。
“那你知道這個杯子有什麼含義麼?特別是陳師送給你,有什麼特別含義你懂不懂?”墨水的表情,想一個頑皮的孩童,一副賣弄的模樣。
陳柳沁聽到墨水這麼一問,也緊張的看著李毅,似乎很是重視李毅的答案。
“含義?特殊含義?”李毅被墨水問的有些發懵,什麼時候杯子還有特殊含義了,於是又拿起杯子仔細的觀察了一遍,從裏到外,細致到每一個雕刻的線路,甚至是上麵的細節,觀察後也沒發現有什麼特殊,然後才又搖搖頭說:“這個……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聽到這個答案,陳柳沁有些失望,心裏嘟囔著李毅你真是個笨蛋,什麼都不知道,真是笨死了。
“就知道你不知道,怎麼樣,用不用我告訴你?這可是一個大秘密。”墨水繼續賣弄著。
聽到墨水這麼說,陳柳沁心裏開始有些歡喜,這個墨水麼,看上去還是挺可愛的,不錯不錯,孺子可教呀,一時間不禁不計較打擾了自己和李毅的二人空間,反而有些感謝起來。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一定會說,所以不管我想不想知道,你都會說的。”李毅雖然疑惑,但是還是看懂了墨水的心思,所以回答之中要害。
被人猜中了心思的墨水仍舊是訕訕的一笑,然後才說:“其實麼,也沒什麼秘密,隻是我聽說,杯子,諧音輩子,一隻杯子,那不就是一輩子麼,特別是異性相送的時候,這一輩子恐怕就另有所指了。”
陳柳沁聽完後有些害羞,略為低頭,隻不過在偷偷的看著李毅的反應,心裏對這個墨水是越看越喜歡,真是來得好,要是他不來,自己的一片苦心就都白費了。
李毅就算是再笨,這個時候也聽得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自己的苦隻有自己知道,這一份情,自己能不能承受,自己又憑什麼承受?自己又如何拒絕?
雖然想到這些,但是臉上卻是不敢表現,李毅也知道陳柳沁在偷偷的觀察自己,所以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原來是這個意思,以前真還不知道,見笑了。”這樣一句打馬虎眼的回答,是他認為現在最好的處理辦法。
“沒事沒事,現在知道就好,對了,李師,你給陳師準備了什麼呀?禮尚往來麼,這是最基本的麼,哈哈,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的,拿出來也讓我看看麼。”
陳柳沁聽到這裏一臉期待,李毅的心裏則是對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墨水一臉怨氣,自己什麼時候有準備禮物呀,這不是攆鴨子上架呢麼。
毫無準備的李毅這時候發現了離自己不遠處剛才那位吳師送來的刻刀,於是就有了想法,拿起刻刀對陳柳沁說:“事出匆忙,未來得及準備,這把刻刀就送給你了,希望你能喜歡。”
雖然知道這是李毅臨時起意,但是陳柳沁還是開心的接了過來,十分的開心歡喜。
重要的不是送給了你什麼,而是誰送給你。
不過用一把刻刀當新年禮物,這也算是頭一遭了,至少旁邊的墨水就看的目瞪口呆,更關鍵的是這兩個人一個送的理所應當,一個接受的異常開心,心裏不禁疑問,難道這世界變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