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陽光很是燦爛,但是不知為何,李毅卻突然一點暖意也沒有,心中的感覺,是失望,還是憤怒,還是傷心?

自己也說不清楚,隻是隱隱約約有種冷的感覺,他十分害怕事情會比較複雜,比如,陳柳沁的出現,是朱明華的安排,比如,陳柳沁是朱明華安排在自己身邊監視自己的。

這樣的想法,一旦出現,便想夢寐一般,不斷的閃現著,這是李毅最不希望的結果。

兩個人也都沒有再說什麼,心中各有心思,誰也說不出讓兩個人打破沉默的話題。

沉默的空氣中,一道細微的裂痕,在兩個人之間,悄無聲息的出現……

幸福是一種奇妙而脆弱的東西,它會在你不經意間出現,然後包圍你,讓你感覺到,即使是無所事事,心情也是舒暢,也是美滋滋的。

但是它也會在某個瞬間悄然離去,說不上是痛徹心扉,但是卻也是情緒低落。

李毅的幸福,他自己感覺是在悄然離去著,他非常想直截了當的問陳柳沁昨天上午到底做了什麼,但是,他又不想這樣問,因為一旦這樣問,似乎就意味著幸福會立刻離開吧。

這是他不想看到的,但是,不問清楚,總是感覺有些怪的。

算了,自己不也是有秘密,自己不也是有隱瞞,自已又不是人家什麼人,還是不要庸人自擾了。

這樣一想,李毅似乎有了一些坦然,自己不也是有秘密麼,雖然說是自己隱藏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誰又知道陳柳沁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不管怎麼樣,裂痕已經產生,至少在目前來看,這樣的裂痕,因為兩個人的沉默,而沒有被修補,值得慶幸的就是,也沒有在擴大,或許隻是心裏的一道坎,邁不過去,便隔在這裏。

李毅找了個借口要出去,這也算是將兩個人的尷尬解除,不得不說,陳柳沁不適合說謊,因為表現的太明顯了。

…………

時間不等人,李毅來到這裏已經一年了,他越發的召集,因為他相信師父不會就這樣不管自己,如果要管的話,勢必還會回來明德城尋找自己,一旦回來,那麼結果如何,自己最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麵。

差不多了,應該可以實施了,沒有時間在等待了。

轉了一圈的李毅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隨意的敞開一張紙,然後開始寫寫畫畫,如果有行家在他旁邊就會發現,這樣的寫寫畫畫並不是憑空而來,而是再設計一個新的幻器。

設計新種類的幻器,說難倒也不難,說不難卻也是不易,之所以說不難,是因為隻要你能在圖紙上設計出來外形,基本上就能夠雕刻出來,而說不易,是因為幻器的靈魂是鐫刻符陣,沒有符陣的幻器,充其量隻是一個死物,而利用已有的符陣來達到自己的目標,這就會很難,甚至要嚐試幾百次,因為符陣一旦累計多了,就會相互之間產生影響,所以不去實驗,你根本就不知道會有怎樣的變化。

李毅在紙上畫的並不複雜,看上去倒像是一個盒子一樣的東西,隻不過盒子的壁,似乎是特別薄的樣子。

李毅的確是想到了辦法,雖然第一次的嚐試沒有實施就失敗了,讓他一度以為自己不能在依賴利用幻器去逃離這裏,但是後來因為和陳柳沁的一段談話,又讓他意識到製器師也有獨特的厲害之處,利用幻器去逃走,依舊是自己的首選,武力隻能是自己逃走中的一個補充。

基於這樣的想法,他開始構思自己需要一個什麼樣的幻器來幫助自己,終於被他初步設想出來一種幻器,隻不過這樣的幻器,僅限於是自己的設想,能不能成功就是另一碼子事情了。

所以他請求去第三層,希望自己進一步開拓自己的知識,而這樣的決定,顯然讓他有了收獲,特別是看了那本《製器在非兵器方麵的拓展實例》,讓他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可能實現的。

不過他也意識到,這樣的實現,不能再靠別人,即使是張製器師,也不可能在麻煩了,這倒不是不信任,而是因為這樣一個事情,肯定是要費時費力的,總是去張製器師那裏麻煩人家,恐怕會引起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