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責就是失責,別找什麼借口,還有什麼好說的!”劉武在一旁插話,嘴上一點都不留情麵。

朱坤也沒有理會劉武的插話,反而是又問了錢廣一句,“那你感覺製器部的事情應該如何處決呢?”

錢廣沉思了一下,然後才說道:“依我看,雖然這兩個人逃離了製器部,但是並不是朱執事的責任,而且,這兩個人也沒能竊取我們製器部什麼東西,因此重罰不妥,再者,先前的事情大家都已經知道,我們不能出爾反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然已經是這個樣子,就盡可能追捕,追捕不上,又能怎麼樣呢。”

錢廣的話說的很多人不明白,但是朱坤卻是明白的很,李毅的真正身份,在很多勢力的名單中已經是被列為死人了,但是如果現在自己一方又突然如此重視的追捕一個不出名的小人物,肯定會引起注意,難免會有有心人發現什麼,所以錢廣的意思就是不要大肆追捕。

朱坤沒有馬上回答,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自己的小兒子,似乎有所思索,在他的心裏,對錢廣的推斷還是很信服,再一次肯定的感覺到錢廣是可造之材,但是這也讓他很是煩惱。

需要自己決定的,真的隻有這一件事麼?朱坤心底苦笑著,問著自己。

墨水一個不小心,被李毅給暗算到了,來不及鬱悶,首先要確定的是自己到底受了什麼樣子的傷害,不過內心裏對於自己的不小心,鬱悶程度簡直是到了極點,所謂陰溝裏翻船,也不過如此。

憑實力而論,墨水並沒有十分過人的實力,這也不難理解,要是墨水的實力很厲害,那麼就不會那麼容易的混進去製器部了,而且之所以能夠在製器部潛伏了這麼久,就是因為他的綜合表現處於在一個臨界點上,這樣的一個臨界點的好處就是他既有了掩飾的身份,同時又能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的預想中的效果。

而事實也表明,這樣的策略與算計是有效果的,至少在製器部這一段時間內,沒有人覺察到塔的情況,但是在逃出製器部以後就又當別論了,比如在此時,他實力不足,隻能通過改變痕跡的辦法來誘導別人追錯路線,同時他也無法如高手那般將進入自己身體的異物快速的逼出,而隻能夠借助人工的力量。

所以,這樣的一個情況,墨水所能想到的就是立即坐下來,然後將紮入腳裏麵的異物取出來,有了前麵的的教訓,墨水可不敢坐在這附近,不得不忍著疼痛的感覺,躍身一跳,跳到了一個距離李毅挺遠,他自認為安全的地方。

隻不過這樣的一個動作,很顯然有讓墨水牽扯到了腳上的傷處,一個趔趄,差不點沒有來一個狗啃泥,顧不上身形的狼狽,連忙坐了下來,用手將上麵的異物取了下來。

沾染著鮮紅的血絲的暗器展現在墨水的麵前,墨水的眼中飄過一絲不安,有些凶狠的看著李毅,強忍著怒火對李毅說道,“你以為這樣的東西就能難得住我?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

李毅精神狀況又有所好轉,用著不屑的語氣對這墨水說:“我說墨水,你不會真的這麼純吧,還是你認為我真的會那麼傻,就會那麼簡單的給你放那麼一點血?”

墨水眉頭一皺,深知這樣的情況不可能出現,李毅如此這般的巧於布置,目的無非就是為了能夠傷到自己,如果說這暗器僅僅是能夠讓自己放一點血,這樣的說辭,別說說服別人,就是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但是,這樣的東西又有怎樣的特殊效果呢?

李毅笑而不語,繼續用著不屑的目光看著墨水的反應,似乎一起都在自己掌握一般,這樣的目光也讓墨水非常的厭惡,也至於心中隱隱有了想要和李毅同歸於盡的想法。

同歸於盡,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