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的身上撒發這藍黑色的光芒,將脖子上的刀擋住,接著,很有烈士情節的李毅一步步向持刀威脅他的黑衣人走去。

“護體光甲”在胖子的憤怒下迅速展開,手指上的儲王戒同時也閃著同樣藍黑色的光芒。李毅努力動用著自己的精神力,在念術的作用下,右掌中迅速凝結出了一灘液體,左手也開始變得炙熱,他麵無表情的將兩隻手靠在一起,頓時,他的右手開始熊熊燃燒。

胖子獰笑著用右手抓住了脖子上的刀,在高溫的作用下,整個刀身迅速融化,熱量利用金屬的良好傳導性迅速傳遞到持刀者手上,他驚叫一聲,丟掉了手中僅剩的刀柄,拚命的吹著手,試圖降低手上滾燙的溫度。

李毅趁著匪徒愣神驚慌的時候,狠狠的一拳揍在他的下巴上,撿起一片火花,匪徒的下巴頓時鼓起一大片水泡。

在匪徒的尖叫聲中,李毅很陰險的使出一招“猴子偷桃”,從這個可憐的匪徒的表情上看,他下半輩子似乎失去了作為男人的本錢。

胖子很瀟灑的吹滅了手上殘留的火焰,露出的肥手幹幹淨淨,閃爍著奪目的光芒……“還有誰!來吃小爺一抓!”李毅雙手高舉,大聲一喝,頗有英雄的氣概,聯想到剛剛那個可憐的兄弟,眾匪徒並住了雙腿,齊齊打了個冷戰。

李毅得意的笑了,不過轉眼間,隨著一聲悶哼,胖子那高達兩百斤的身軀便轟然倒下,塵土亂飛。

胖子身後的匪徒正是剛剛激情演講的那個,隻見他用左手上的卷宗敲敲自己的腦門,右手上的木棍在手上華麗麗的轉了幾個圈,小心翼翼的說道:“兄弟,哥們搶錢而已,你至於拚命嗎?”

他轉過身來,指著麵前這一群抱頭發抖的俘虜們,中氣十足的說道:“弟兄們!搶錢搶糧搶娘們!”

“姓名?”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劫虎幫大當家龐虎!”

“年齡?”

“26!”

“籍貫?”

“不知道!”

“給我老實交代!”

一聲悶哼……

“大爺!我錯了!可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從小就沒爹沒娘……”

新城的地下牢房裏,戒虎幫的頭子很是淒慘的坐在一個造型奇特的椅子上,這種椅子的奇特之處就在於任何人無論在椅子上怎麼坐都不會很舒適,從而給被審訊的人一中奇特的壓迫感,以及無論多累都不會在椅子上睡著的折磨。

很顯然,這種椅子的效果還是很明顯的。

剛進來就很囂張的劫匪頭子在這種椅子和審訊人員的專業技術下很快就把事情招了,其實就算他不說什麼,光是襲擊平民和皇室的罪名就夠他喝一壺了。

現在的龐虎已經沒有了打劫時的風光,隻見他衣衫襤褸,幾縷髒兮兮的頭發從額頭上垂下,隨著他不時的掙紮,一道道血痕從衣服的破損處時不時的探出頭來,顯然是被人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了一頓,原先明亮犀利的雙眼現在布滿血絲,黯淡無光。

他已經有十多天沒有睡覺了,每次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身下的椅子就像是精通人體構造的刑訊師一樣提醒著自己,這樣根本就睡不著!他想起身離開這個折磨人的玩意兒,但是手腳都被綁在了椅子上,任憑他如何掙紮,都無法離開椅子的懷抱,他想要昏過去,可是……每當他在椅子靠背上將自己的後腦勺撞得頭破血流,昏倒在椅子上時,都會有一大盆冰水從他頭上澆下,讓他清醒過來。

龐虎在剛到這裏的時候就明白了自己敲暈過去的那個人是皇親國戚,這可是很大的罪名啊!就算那個皇孫不找自己的麻煩,單是在皇城裏打劫平民就是一個很大的罪了。

現在的龐虎隻有祈禱自己死的不是很難看。

就在他忍受著心理和生理上的折磨,準備想個辦法自盡的時候,牢門被獄卒推開了,身後跟著一個衣著華麗的胖子。

龐虎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胖子,就是自己敲暈過去的那個——皇孫!

罪過啊罪過啊,沒想到這麼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