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能夠配上一把由隱霧岩製作而成的劍的話……祈天不由的浮想聯翩。

“還妨小哥帶我們去看一下剩下的貨物,如果都是這種玉石的話,你開個價,我們都要了!”李遠的話打斷了祈天的思路,他急忙轉頭,難得的露出了著急的樣子。

祈天對少年說道:“不錯,還請小哥帶路!”

少年點頭答應,心中難免興奮了起來——這兩位老爺出手真是闊綽,一下子把自己的玉石都買光的話,自己為父母修建陵墓的錢就有了!一想到自己父母現在並排堆起的土墳,少年不由得心中一酸,轉身就當先向店外走去。

這一頓飯還沒吃多少,李遠二人便匆匆結賬,跟著少年出了店門。

少年的家住在鎮西的一個小角落裏,一間有著自家院子的茅草屋,據少年所講,他父親尚且健在的時候家裏還是很富有的,隻不過父親去世之時他尚且年幼,母親又不會什麼生財的活計,隻得坐吃山空,不久便將偌大的家產吃得差不多了。

原本的大宅被變賣掉,母親的陪嫁嫁妝也變賣成了銀兩,直到將少年撫養成人,母親卻因為積勞成疾,撒手而去,留下少年一人孤苦伶仃的住在這個茅草屋內。

少年姓袁,單名一個江字,今年十五歲,在十歲那年,鎮上曾有個老石匠教過他采石的技巧,五年上山采石下來,也漸漸的給他摸出了些門道,眼光獨到,經驗豐富。

可卻由於閱曆過於淺顯,袁江雖然能夠看出一些石頭價值不菲,但卻不識價位,往往被一些奸猾之徒用極為低廉的價格從手裏買去一些品質上佳的玉石,所以這些年下來,雖然賣出去的玉石很多,可卻沒有多少積蓄。

一路講著自己的事情,一行三人便已來到了袁江居住的茅屋前。

說是茅屋,其實是有些抬舉它了,茅屋也好,磚房也罷,至少它們都能夠遮風避雨,但眼前的“茅屋”卻缺少了避雨這一個必要的條件,用茅草鋪蓋的屋麵有著幾個不大不小的破洞了,可想而知,一到下雨天的時候,屋內會被水淹成什麼樣子。

茅屋的牆麵也是由茅草捆綁搭成,雖說有些簡陋,但好歹也能遮擋些寒風。茅屋的樣式很是簡單,一扇門,一扇窗,僅此而已。

院子裏,打有一口井,井邊搭設了一個簡易的晾衣架,洗的幹幹淨淨的衣服就這麼搭在上麵,在秋風下隨意飄晃著。

李遠看著眼前這陋居,不由暗歎一聲,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一會一定要給袁江的玉石加價——身為皇子,錢他有的是。

屋子內部被簡單的分隔成兩間,小一點的是臥室,而大一些的,則是將客廳、廚房、餐廳之類融合在一起的多功能房間。進了屋子,袁江便請李遠二人坐下,自己進了臥室去取玉石。

祈天歎道:“家徒四壁,這袁江過的日子看來真是苦不堪言呐!”

“家徒四壁,整個新秦家徒四壁的人家多了去了,如果每個都讓你這麼多愁善感的話,那你豈不是要傷心死?”李遠捏著自己的下巴悠哉哉的坐在椅子上出言笑道。

“李遠,可是為何我在進門的時候聽見你的歎息聲呢?”祈天挑起劍眉,笑了起來。

李遠聳聳肩:“隨你怎麼說吧!我可不是濫好人……”

正說著,袁江便從臥室裏出來了,手上抱著一個木盒子。

他將木盒放在李遠二人麵前,打開盒子道:“喏,這便是了。”

一時間,屋子裏各種光芒閃耀,映照在李遠二人的臉上,看的二人目瞪口呆!

躍馬原,是離連羽城最近的一片平原,官道從中穿插而過,直通連羽城。

李毅一行走走停停,在官道上行了半個月之久,才來到這個西南邊境最為廣闊的平原之上。寬闊的官道兩旁種著一棵棵楓樹,在秋日午後的日光下,一片金黃。騎在馬上遠遠望去,官道的盡頭就是那西南最大的城池——連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