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脖頸處的血液狂噴!頭顱在身體內部血液的高壓噴射下竟衝天而起,遠遠的落在了地上!

祈天沐浴在這鮮血之中,愜意的仰麵張口,讓點點血液滴在麵孔之上,滴在口中,直到空中的血雨不再,方才低頭閉口,品味著口中鮮血的味道。

剩餘的兩名打手可以清楚的看到,祈天的臉上竟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加上今晚月色正濃,而祈天的行為手段又是如此之殘忍,不由得讓他們從腦海中想到了年幼時聽來的關於吸血僵屍的傳聞。

一時間,二人的心靈被驚恐所籠罩,嘴中呼喝不斷,戰意全無,轉身就想逃走。

可是祈天又怎麼會放走這兩個當街殺人者呢?

他可是新秦的大將軍啊,自然有處理這種事情的權力!當下,臉上的表情再次消失,腳下發力,追上了他們。

“你們的命,是我的了!”耳邊傳來祈天略帶沙啞的聲音,打手們均驚恐的向身側看去。

接著,便眼前一黑,隻感覺到脖子處越來越熱,繼而整個人就像一飛衝天一般,似是擺脫了塵世間所有的煩惱,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李毅拎著逃走的男子乘風回來時,現場少了三個當街殺人的打手,多了三具無頭死屍,他們的頭顱散落在屍體邊上,祈天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屍體上,愜意的衝著李遠眨眼睛。

“這是……”李遠被現場的慘狀嚇了一跳,在見到祈天滿身的鮮血之後,便已經猜出來了大概,擔憂的看著祈天,問道,“你幹的?”

祈天很自然的點點頭,回道:“對啊。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麼?”

“有什麼不對?不對勁的地方多了去了!”李遠大驚失色,將手中的男子如同丟條死狗一般往地上一甩,徑自拉著祈天站了起來,“你看看你現在戰鬥的方式!原本寬厚仁慈的祈天,可不會如此殘忍的殺死對手!”

祈天愣了愣神,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點點血花,隻覺得這些血花在自己的眼中是那麼的迷人,甚至,可口?!

祈天被心中突然湧起的欲望嚇了一跳,趕緊將眼睛從自己與屍體身上移開,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這些什麼。

良久,他歎了口氣,說道:“我們還是去看看袁江的情況吧,有些事情,我們還是上山再談吧……”

說著,徑自走進了飯館。

李遠看著他的背影,默默的歎了口氣,拎起想要再次逃走的男子,跟了上去。

“店家,袁江的情況怎麼樣?”李遠一進門就聽到了祈天急切的問話聲,心中不由的微微鬆了口氣——至少,現在隻是你的戰鬥方式變了而已!父皇啊父皇,這些年,你究竟讓祈天去做了些什麼?

李遠拎著不斷求饒的男子,分開人群,來到了店中央的長桌邊,桌子上,袁江靜靜的躺著。

一個長須老者正在給袁江把脈,袁江上身的衣服被脫了下來,胸口處的傷口也被人用紗布包了起來,但仍舊在向外淌血。

“大夫,他的情況怎樣?”祈天在那長須老者身邊,再次問道。

長須老者不耐煩的瞪了祈天一眼,怒道:“吵什麼吵,沒看見老夫正在看嘛!”

繼而又道:“他的脈象時有時無,胸口上被刺了一劍,傷及內府,已經命不久矣!”

祈天頓時著急了起來,他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給我盡全力治好他!我是新秦的將軍!治不好他,我就拿你軍法處置!”

李遠眼見祈天失態,忙上前將他拉開,對著驚魂未定的大夫陪笑道:“先生,實在是對不住,我這個兄弟性子急了些,這個少年有對我們有恩,還望先生略施援手……”

長須老者拍了拍胸口,有些氣喘道:“老夫身為大夫,醫者之心自然是有的,更何況,都是本鎮人,怎麼會不盡全力呢?隻不過,此子傷勢實是過重,他的脈搏時有時無,應該是被劍刃劃破了心髒,這樣的傷勢,老夫真是無力回天呐!”

說著,他歎息一聲,竟從眼中滴下兩滴淚來:“他的父親袁世仁是我們鎮上第一個靠采石發家的,我們這些原本一個村的村民基本都是他帶出來的!卻沒想到天意弄人,袁世仁英年早逝,留下了袁江這麼個苦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