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上往下看去,一個寬約兩步,由一根根土刺與掛在上麵的屍體組成的圓環出現在了地麵上,弑天軍的戰士毫發無損的站在圓環內,而圓環外,剩餘的暴民也陷入了呆滯的狀態。

那百來號弑天軍戰士呆呆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並殺死了自己敵人的土刺,這些暴民被生生的刺穿在上麵,有些沒死的還猶自掙紮著,從嘴裏不斷的吐出血沫,呻吟聲不斷。

而在這片區域外圍的暴民也在呆滯過後瞬間反應了過來,看出了眼前這個大範圍的殺傷性法術是由那個飛在天上的胖子所為,頓時,呼喝聲不斷,一支支利箭向著李毅射去!

李毅輕笑一聲,任由這些箭矢射來,往往箭矢即將射到他的時候,便會出現一道不是很強的微風將箭矢輕輕的吹開,使它偏離了自己的方向,劃過李毅向著遠處射去。

見自己的弓箭對這個胖子沒用,這些暴民頓時慌了陣腳——他們除了弓箭這種遠程的攻擊手段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能力能夠傷害到李毅,而契約師,對於他們來說還是過於遙遠,唯一的幾個,還不在這兒。

麵對一個自己完全無能為力的契約師,他們沒有任何機會!

李毅很配合的再次擺起手勢,嘴中裝模作樣的念叨起來,那些暴民一見到這情境便再一次慌了起來,紛紛轉身,向著連羽城的方向逃去。

李毅嘿嘿笑著,揮了揮手,那個土刺與屍體組成的圓環頓時消失,土刺上的屍體也失去了支撐,一一癱倒在地。

李毅緩緩的降落在了將士們中間,而將士們也圍了上來。

“我說……現在至少可以證明我不是暴民了吧……”李毅咽了口口水,看著圍上來的將士,心裏有些後悔自己沒有直接乘風溜走。

白石白走到了李毅的麵前,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李毅,嘴裏嘀咕著什麼“皇族”“不像”“嗯嗯……”之類的詞語。

李毅歪著頭看著這個性格奇怪的家夥,滿腦子問號。

“你小子真是皇族?”白石白突然湊上來問道,嚇得李毅往後猛的一退,“還是個十夫長?不會是靠關係搞來的吧?”

“我的確是皇族,而且,我是靠軍功當上這十夫長的……”李毅雙手抱胸,對於對方懷疑的態度依舊很是不爽,“我說,不要以貌取人嘛!我雖然胖了點……”

“不不不……”白石白擺擺手道,“不是你外貌的問題,而是……來我們弑天軍的皇族,除了三皇子李遠殿下外,沒有一個能夠稱得上漢子的,都是一幫酒囊飯袋,來弑天軍,也就是鍍金而已……難道你不是我們弑天軍,而是其他軍團的?”

“我就是弑天軍的呀……有軍部命令的……”李毅感覺到還是有些不爽——無緣無故被對方懷疑,自己心裏能好受麼?“而且,我的的確確是皇孫,李遠是我父親……”

“什麼?!”白石白驚得山羊胡子直翹,這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驚訝的時候還真是容易引人發笑,李毅現在強忍著大笑的衝動,將麵孔板的死死的,顯得很是僵硬,“你說三皇子殿下是你的父親?那麼你就是他的兒子……這麼說!你就是李毅?”

“盜匪團的噩夢,李毅?!”山羊胡睜大了眼睛再次打量起李毅,嘴裏再次嘀咕了起來。

我靠……我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個惡心的外號了?還“盜匪團的噩夢”?李毅舉得渾身起了一生的雞皮疙瘩——這個外號也太難聽了吧?

“傳說皇孫殿下身高兩丈有餘,威武壯實,虎背熊腰,雙臂有千斤之力,一巴掌下去能夠活活拍死一個人……”白石白手舞足蹈的比劃著,跟李毅描繪著自己想象中的那個皇孫殿下的樣子。

“停停停!”李毅聽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感到一陣惡寒,忙打斷道,“你這都是從哪裏聽來的?”

“軍部關於皇孫殿下戰績的通報呀……”白石白很疑惑的衝李毅眨了眨眼睛,隨即說道,“可問題是,你跟軍部描述的皇孫殿下一點都不一樣……”

李毅眉頭一挑,沒有理會白石白狐疑的眼神,直接說道:“你還是帶著自己人趕緊報信去吧!這次暴民攻城的情況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