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的話使得劉暢陷入了沉思,反正現在身上有李毅加持的“改良型契約術”,也不怕被暴民們看出自己,正好此刻李毅的話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啟示,使得他不由得思考起了這種方法的可能性。
不過很快他便沮喪的將這種方法給拋之腦後——他本身就隻是暗係契約師,雖然在“爆發”後會轉變成光屬性的狀態,卻無法將這兩種能量同時以法術的形式釋放出來,以至於李毅的方法隻能夠對其他先天多重屬性的契約師起到作用。
劉暢歎道:“你的辦法我根本就不能用,隻能其他那些多重屬性的契約師來使用,而且就算我現在能夠同時釋放光暗兩種契約術,這兩種屬性的法術也不能夠同時使用,所以說,我是沒希望了……”
劉暢隨即看向李毅,說道:“先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先把他們的指揮官宰了吧!”
李毅點點頭,看向了周圍,之間一麵兩人高的旗幟矗立在他們身前,旗幟有黑色的底布製成,上麵用白線縫上了大大的“天理”二字,被秋風吹得獵獵作響。
旗幟下,站著兩個暴民士兵,手中各握著一把長戟,靜靜的站在旗幟下,紋絲不動,顯然是經受過比較正規的訓練。而旗幟後,便是一個寬約兩丈的圓頂帳篷,帳篷外來來回回走著三支巡邏隊,看上去防守比較嚴密。
除此之外,便無他物。
東部城牆外的暴民軍隊已經蜂擁進了連羽城,城外隻留下了保護指揮官的這幾支衛隊,現在正是斬首的大好時機!
“嘿嘿……以前老是看電影裏麵有什麼斬首行動,沒想到我現在竟然也會搞個這玩意……”李毅嘴上說著,手上也沒閑著,揮手念咒,幾道肉眼難以看見的防護性法術便被加持在了他與劉暢身上。
李毅衝劉暢點點頭,便帶頭向著帳篷走去。
“等等!”劉暢一把拉住李毅,問道,“你準備怎麼做?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李毅不解的看向劉暢,奇怪的說:“那麼你想怎麼樣?搞得像那些特種兵一樣,先是偵查,然後再是潛入?最後一擊必殺?拜托誒!我們現在身上加持的法術還不少嗎?不要這麼膽小好不好!”
“好好好!那麼你就做先鋒吧,我在你後麵跟著!如果有一點不對勁的我就走!”劉暢無奈的點點頭回道。
李毅滿意的笑道:“這樣就對了嘛……多大點事,不就是搞定一個小小的指揮官嘛……”
劉暢跟著李毅繞過來回巡邏的隊伍,來到了帳篷前。
“這個……我們該怎麼進去啊?如果直接掀門簾進去的話,那些巡邏衛兵一定會看出來的……”劉暢擔憂的問道,同時警惕的左右看了看,“這幾支隊伍都是繞著帳篷巡邏的,無論哪個時候門口都會有人經過,我們找不到機會的!”
“是嗎?我該說你跟豬一樣笨呢,還是該說你就是一頭豬?”李毅咂咂嘴,揮了揮手,劉暢隻覺得身體似乎得到了某些熟悉的改變,便見到李毅直接穿過篷布,走進了帳篷。
“你難道沒有想過,虛化術除了能夠使你不受刀劍的傷害,還能夠穿牆嗎?”李毅從帳篷裏探出頭來,衝劉暢做了個鬼臉。
借著“虛化術”的效果,劉暢也同李毅一樣,穿過了篷布,進到了帳篷之內。
劉暢真的不知道這個法術竟然還有這樣的效果,以前學習這個法術的時候,導師曾經告訴過他,這個法術最大的用處就是能夠讓別人對自己發起的攻擊穿過自己的身體,而不傷己分毫,卻從來沒有想過將法術如此用法。
李毅對於法術的另類運用給劉暢的思路開辟了一道嶄新的道路!
進到帳篷,一個紅發女子正靜靜的躺倒在一塊做工精細的毛毯上,一個金發男子正蹲在她的邊上,悉心的為她擦拭著額角的汗水。
李毅與劉暢一下子就認出了那個女子的身份!
正是撞破東部城牆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的灼月!原來是被同族救到了這裏!
李毅衝劉暢使了個眼色,抽出了腰間的火劍,緩緩的靠了上去,而劉暢低聲念誦咒文的聲音也適時從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