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懵了,呆呆的看著老者:“我……我的位子?!”
“我已經下令,立你為太子!”
男子徹底的呆住了。
這個男人站在他們的麵前,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時辰,他們雖然不認識這個男人,但周圍所有人對這個男人的態度上來看,他應該就是這支軍隊的最高統帥。
“將軍大人”,似乎,那些士兵都是這麼稱呼他的。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就是被稱為新秦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將軍,祈天!
他們被士兵們按倒在地,跪在了祈天的麵前,可是他們並沒有服輸,隻要他們的首領安然的順著山寨的暗道離開了這裏,那麼他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首領大人!你一定要安然無恙的離開啊!為我們這些兄弟報仇!
一個留著胡須的中年男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狠色,突地咆哮了一聲,掙脫了身後的士兵,一個箭步衝向了祈天,手腕一翻,一把精鋼匕首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去死吧!”中年男子吼道,手中的匕首在空中留下一道銀光,劃過了祈天的喉嚨!
“將軍大人!”將士們齊聲驚道,趕上去想要解救祈天,卻發現那中年男子一把匕首舞得上下翻飛,讓人眼花繚亂,竟然在祈天身上連連留下了數十道血痕,最後一下,竟然還深深的紮進了祈天的胸口!
將士們睚眥欲裂,紛紛拔出兵器架在了其餘跪在地上的俘虜頸邊,齊聲怒喝道:“逆賊!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可任誰都知道,殺了他們的將軍,就算按照將士們的要求做了,最後也會落得一個亂刀砍死的下場,而那中年男子本就沒有想活的欲望,暴起刺殺,隻不過是他的任務罷了,殺了祈天,他也該下去陪伴自己那些死去的戰友了。
“首領大人!吳烈死而無憾!”中年男子猛的拔出了祈天胸口的匕首,向著自己的脖子抹去。
一隻修長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微微一翻,便將男子手中的匕首卸了下來,一個帶著些許沙啞的聲音傳入男子的耳朵:“我還沒死,你這麼急著死的話,豈不是枉費心機?”
吳烈驚愕的看著這隻手的主人,隨即便像隻鬥敗了的公雞一般耷拉下了腦袋,歎息道:“沒想到,我這三步絕殺的本事,對你沒有任何效果!”
“效果還是有的,隻不過,很微弱罷了!”祈天跟個沒事人一般,鬆開了吳烈的手,一臉漠然的笑意,“現在,你們可以坦白了,你們的首領,到底去了哪裏?”
說著,祈天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那身潔白的長衣上布滿血跡,有祈天在殺入山寨的時候從敵人身上濺出的,也有剛剛被吳烈割裂的傷口中滲出的,可無論怎麼看,祈天都像是一個沒事的人一般,就連吳烈最後那直插心髒部位的一刀,都沒有給他帶來多少的傷害。
祈天早就知道自己幾乎已是不死之身,似乎是秦王給他的“祝福”有關,不老不死,哪怕再大的傷,也不會有事。
他在這裏等的,就是這些俘虜坦白交代出他們首領的去向,自己也好將那個作亂的家夥捉捕回來,這麼一來,西南才算真正的平靜。
橫掃整片西南邊境的戰鬥,使得西南這塊邊境之地民不聊生,祈天也不想讓民眾們遭此磨難——最好的辦法,就是抓住這個挑起民眾與國家之間動亂的家夥,千刀萬剮,永絕後患!
這一切,都得從這些俘虜的嘴巴裏撬出來,雖然祈天在查過整座山寨之後發現了一條不知通往何方的暗道,但這條暗道上麵顯然有著能夠一擊致命的機關,就算祈天藝高人膽大也不敢輕易闖入這條暗道。
祈天覺得,自己應該先用些柔和點的方式使得這些俘虜開口,可最後他還是放棄了——剛才吳烈那一下,可不管自己柔不柔和,看來還得“儈子手”小隊出場了。
嚴刑逼供,這本就是這支小隊應該做的事情,萬幸的是,祈天在來之前就料到了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在隨軍的人員中,“儈子手”小隊是被點名帶上的。
祈天一揮袖子,便轉身離去,早就等候在屋外的“儈子手”小隊趕緊進來,接過了這些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