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從山寨中回來的第七天晚上,祈天的房間內傳出了聲聲痛苦的嘶鳴聲,被驚動了的衛兵們迅速的撞開門查看時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祈天依舊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睜著眼睛,一動不動。

第十天,祈天的意識已經陷入了深度的迷亂之中,他已經分辨不出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假的幻象,所有的一切都那麼的失真,就像是鏡花水月一般,同時,一股求死的意識突如其來的闖入他的意識,他不想就這麼過下去,他想輕身,卻無法動彈。

當晚,祈天的意識便陷入了沉睡,潛伏在了意識的最深處。

而就在這個時候,祈天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個翻身下了床,精神抖擻的來到了房門外。

“衛兵!傳令讓所有的千夫長過來!”

聽著中氣十足的將軍大人在那發號施令,衛兵們一陣驚愕,但很快便興奮的行禮跑去傳令了。

祈天看著天空中高掛著的月亮,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的呼了出來。

“新的人生,開始了!”

而就在祈天大病初愈,開始頒布一係列命令的時候,新城皇宮中卻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秦王陛下病危!詔令所有皇子立刻趕到皇宮!

在得知到這個消息之後,李遠心中猛的一驚,一股不可思議的情緒湧上心頭。

一直以一個鐵人形象出現在所有人麵前的父皇,竟然病倒了?!而且還很危急?!

當下不顧冬天的寒冷,爬出了暖和的被窩,騎上下人牽來的駿馬,心急如焚的向著皇宮奔去!

要是父皇真出了什麼事的話……李遠打了一個冷顫。

那麼皇位的爭奪戰,很快便會開始!

“嗖!”

策馬疾馳的李遠想著心事,一個不留神,一支尖銳的箭矢向著他飛了過來,擦著他的肩膀射進了騎下馬匹的頭部!

駿馬嘶鳴了一聲,倒在了地上,連著李遠也一起被帶到了地上。

“敵襲!”李遠掙紮著爬了起來,身邊已經旋轉著圍繞起了一層風幕。

數十個蒙麵男子緩步圍了上來。

秦王病危的第二天清晨,上朝時分,朝中文武百官紛紛從家中出來,趕往皇宮。

在朝中,他們見到了在赤火軍中任職的四皇子殿下,與之同來的,是沒有任何職權在身的大皇子殿下,其餘兩個皇子,均不見蹤影。

當他們得知今日秦王不上朝的時候,文武百官均是動容!

這件事,非常的不同尋常!特別是秦王竟然一改幾十年來從未斷過的早朝規定,自己不來上朝接見百官,這本就是一個問題所在。

可是看著二位皇子陰沉著的臉,這些當官的也知道肯定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而這件事,自己根本就插不上手。

有些平日跟大皇子交好的官員剛想上去詢問,卻見大皇子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悻悻的離去。

大皇子雖然不掌任何職權,但他卻有著一個擁有最大權利的位子。

新秦太子,大皇子嬴恒深,就是整個新秦王國的太子。

可現在,這位未來的新秦帝王麵沉若水,一副鬱鬱的樣子,在向趕來上朝的官員們說完托詞之後,便領著自己的小弟回到了秦王的寢宮外。

“大哥,礙事的人,現在應該已經除得差不多了……”四皇子嬴恒智同樣陰沉著臉,與恒深不同的是,他臉上的表情傾向嚴肅更為多一些。

他是一名軍人,常年待在軍中,不問帝都的任何事情,這一回要不是父皇病危的話,他也不會回到這個如同監牢一般的地方。

但是不要以為他這樣就與新城毫無聯係,恰恰相反,他一直與新城中的一人保持著密切的聯係,這個人,就是在他身邊的大皇子嬴恒深殿下。

或者說,是太子殿下。

在新秦,恒深從一生出來就注定了是這個國家未來的主人,從他開始懂事的時候,他身邊的人都在無時不刻的告訴他,他的父親,是這個國家的主人,而他,是這個國家未來的主人——隻要他的父親願意退位,或者,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