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三人再次向林蕭道了聲謝,李清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道:“還沒有請教恩人高姓大名呢?”
“不用恩人,恩人的叫了,我聽著別扭。”林蕭指了指靈兒,道:“我叫林蕭,這是靈兒,我們也是正好遇到而已,舉手之勞。”
“林.....大哥。”李清微微一頓,道:“今天你殺了城主府的人,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還是走吧,我不想因為我的事連累你們。”
靈兒聽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走上去挽著李清煙,道:“清煙姐姐,你放心吧,既然敢管閑事我們自然不懼怕他們。”
“嗯?”李清煙一愣,想起了在外麵時林蕭出神入化的手段,心裏也平靜了下來,但還是有些擔心,“可是城主府中還有一個妖道,我雖然沒有見過但能夠讓徐家服服帖帖的伺候他肯定不是一般人。”
“既然你也說了是妖道那他必定就是妖道了,旁門而已,算不得正途,不用懼怕。”林蕭笑著安慰了一句,把話題轉移開,“我觀李姑娘一身正氣,巾幗不讓須眉,不知祖上可是出過大儒,是否知道修真玄門?”
修真玄門在俗世之中很神秘,知道的都很少,隻有那種地位顯赫到一定層次的人才有機會了解到一鱗半爪。
但李清煙一聽卻是臉色微變,遲疑了半響說道:“林大哥真是慧眼如炬,我們李家祖上卻是出過大儒,而且不止一位,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到現在差不多已經沒人記得了。”
“至於你口中的修真玄門我倒是在祖上留下來的典籍中看到過一些訊息,當年祖上就曾經得到過修真仙人的指點,也因此才能成為當代大儒,可惜修真太過縹緲,先祖耗盡畢生心力也沒能踏上仙道,最終不過一坯黃土埋骨。”
“竟然真的同修真玄門有過接觸。”
林蕭之所以問這些並非隻是出於好奇,而是因為他在大廳正中那副畫像之上感應到了一絲天碑之力,很淡,淡到如果不是他身具五麵天碑,修有天碑秘法根本就察覺不出的地步。
在普通人眼裏,甚至是修真高手看到都隻會認為那是一副雖然久遠但很普通的畫像,唯有林蕭才明白,其中隱有一絲天碑的氣息,也正是因為那一絲天碑之力才讓畫像曆經無數年不朽。
“李姑娘,祖上當年可有得到過什麼類似石碑之內的東西嗎?”林蕭沉聲問道。
“嗯,這我也不清楚。”李清煙疑惑的看著林蕭,道:“不過,先祖的確留下了一些東西,就放在這棟宅子下麵的密室當中,可惜先祖隻留下了半塊鑰匙,幾千年來都沒有打開過那間密室。”
“密室?”林蕭心中一動,連忙說道:“可否帶我去看看。”
說完他就反應了過來,自己是有些唐突了,雖然救了李清煙,但雙方也沒好到如此地步,頓時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是我唐突了,李姑娘別介意,我隻是好奇而已,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李清煙微笑著表示沒什麼,但也沒有再提有關密室的事情,拉著靈兒做了下來,和林蕭他們閑聊起來。
密室是李家祖上留下來的唯一東西,雖然幾千年永存地下,沒人呢知道是什麼,但畢竟是先祖之物,李清煙雖然感激林蕭可也不敢擅自做主。
夕陽從天邊斜斜的照射進來,李夫人已經扶著李老爺子進來內堂,老人家身子虛,禁不得久坐。
“林大哥,那妖道不知道來不來,這天都快黑了。”李清煙望了望天邊,擔心焦急了起來。
放徐峰走的時候林蕭說過,讓那妖道天黑之前自己來找他,此刻已經夕陽西下,臨近夜墓,但外麵卻依然平靜。李清煙心裏忐忑,有些擔心那妖道真的打上門來,有有些期待,期待林蕭真的可以將那妖道製服,好還徐州城一個安寧。
“這不是還沒有天黑嗎?不急。”林蕭平靜的喝著茶,像是絲毫不在意一樣,“再說了,如果他天黑還不來我就自己去城主府找他,不過那時候恐怕他就沒活命的機會了。”
“嘿嘿,小子好大的口氣,自以為修煉了幾年就無法無天了,不知道你師門是怎麼教的。”
忽然,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從外麵漂了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青煙,那青煙悠悠揚揚,緩緩的在大廳中凝聚出一個人來。
鷹鉤鼻,四方口,一雙小眼睛總是眯在一起,再加上三角形的腦袋,那人看上去就給人一種猥瑣鼠輩的感覺,卻偏偏穿了一身陰陽魚道袍,顯得十分滑稽。
“你就是那妖道?”林蕭笑著問。
“胡說,我乃是真宗的玄門弟子,小子你眼睛讓狗吃了?”那鷹鉤鼻道人大怒,抖落著身上的道袍,哼道:“聽過鎮元宗嗎?四大玄門之一,鎮元宗陳長老就是我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