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之濱,一座巍峨的城池佇立在大海邊上,足足蔓延出數裏。
在城池外麵駐紮著一隊隊裝備精良,鐵甲披肩的士兵,從他們身上自然散發出的淩厲殺氣就不難看出,這些全都是經曆過生死殺戮的鐵血精銳。
忽然,一溜鐵騎揚起漫天塵土,在城池街道上飛速奔馳,很快就停在了城中心的將軍府前麵。
“前方戰報。”鐵騎之上的戰士躍下戰馬,衝著門口的守衛說了一句,左右兩邊四名魁梧精壯的守衛連忙讓開道路,讓戰士進入將軍府。
將軍府很寬敞,在最裏麵就是一間議事大廳。
戰士走到大廳就慢了下來,整理了一下思緒,低著頭恭恭敬敬的走進大廳,道:“稟報影大人。”
議事大廳極為寬闊,就是數百人站在其中也不會顯得擁擠,不過此刻卻是空空蕩蕩,影勳獨自坐在最上方,看到戰士進來隻是輕輕的瞥了一眼,頭也不回的道:“說。”
“影大人似乎永遠都是如此的鎮定自若,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單膝跪在大廳中的戰士心裏感歎了一句,整理好語言,道:“回稟影大人,前方傳來急報,破天軍已經占據了東南方向淮陽,寧州,徐建三城,蠻佟將軍正在謀劃奪取澶州城,預計五天之後可以完成。不過......”
“不過什麼?”影勳眉頭一揚,淩厲的眼神讓跪在下方的戰士心中一突,連忙答道:“暗刺傳來訊息,稱拓跋宇已經攀上了炎陽年輕人宗,想要借炎陽宗的實力向我們反攻,意圖奪回東方十萬裏土地,以及東南三城,東北四城。”
聽到戰士的話影勳眉頭皺了一下,但很快就舒展開來,一如既往的平靜語氣:“炎陽宗怎麼說?難道他們也想趟這趟渾水,拓跋宇能給他們多少好處?”
“炎陽宗似乎已經有些意動,拓跋宇為了攀上炎陽宗,不惜拿出了瀚海傳國之寶皇天玉璽。”
“皇天玉璽,拓跋宇瘋了麼?連這宗寶貝都舍得拿出來。”影勳吃了一驚,皇天玉璽乃是瀚海國傳國之寶,曆經上萬年曆史,傳說乃是自上古時代傳承下來的神器,擁有著震壓龍脈氣運,逆轉天地陰陽的浩瀚偉力。
戰士不敢吱聲,低著頭跪在大廳下麵。
半響之後,影勳重新平靜了下來,沉聲道:“讓蠻佟暫時緩一緩,收攏軍隊,穩固東南三城,東北方的軍隊也不要妄動,現在我們已經差不多占據了半個瀚海國,開疆拓土,攻城拔寨的事情不著急。”
“嗯,告訴蠻佟,好好給我訓練破天軍,炎陽宗的事情我會處理。”說完影勳揮了揮手,讓跪在下方的戰士退下。
大廳中重新恢複寧靜,空空曠曠的顯得有些怪異,影勳端起起茶杯,自顧自的細細品嚐。
忽然,一縷黑色的青煙從大廳會麵飄蕩了出來,在大廳中慢慢凝聚成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色長袍中的男子。
“你來了。”影勳看了一眼裹著黑色長袍的男子,沒有絲毫驚訝,道:“命令暗刺,時刻關注炎陽宗和拓跋宇的動向,一有情況馬上回報。”
“是。”黑色長袍的男子低聲應了一句,身影開始虛淡,最後重新化為黑煙消散。
等到黑色的輕煙完全消失影勳才站了起來,眼睛裏有淩厲的光芒,低聲自語:“林蕭說的倒是沒錯,這拓跋宇的確有些手段,以合縱連橫的手段滅了三個王子不說,現在竟然聯絡上了炎陽宗。”
“炎陽宗啊,好一個龐然大物。”影勳忽然皺眉,默默的歎了口氣,“要是林蕭在就好了,我一個人扛起這麼大一片基業始終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林蕭離開八年,八年間瀚海國風雨飄搖,政局動亂,諸般勢力都在相互廝殺,爭奪,可謂一團大亂。
最後拓跋宇以合縱連橫的手段分化了大王子,三王子和二王子的聯合,聚集精銳力量各個擊破,用兩年的時間成功將三個王子的勢力剿滅。
而後勵精圖治,整合兵力,打壓四方渾水摸魚的中小勢力,殲滅了瀚海周邊三大公國,十二郡國,震懾住一個個野心勃勃,想要乘機牟利的小國,讓瀚海四方邊境重歸平靜。
可是,幾年時間已經足夠改變很多事情。
瀚海大亂,影勳以暗刺和征天軍為根基,大量招募私兵,擴充勢力。有征天軍和暗刺在大軍幾乎所向無敵,視攻城拔寨如探囊取物,曾經創下過一夜間連取十四城的壯舉,震驚了整個瀚海王國。
曆經八年,瀚海國的局勢基本明朗,拓跋宇占據以南方為根基,北方和西方大半土地也在他的掌控之中,影勳占據東方十萬裏土地,憑東海之濱天險而居,同時掌控北方和西方小半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