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言拿著僅剩的光影石,正在考慮要不要聯係一下“雲澗”。
但是人剛走就聯係他,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要是纏得太緊了他不理人了怎麼辦,這塊光影石是現在她和雲澗唯一的聯係了。
曦言想了想,還是暫時作罷。反正沐荊還在,她要想辦法先從沐荊的嘴裏套出點話來。
又過了一會,青芃、小毛球和沐荊也陸陸續續醒了。
小毛球醒來後習慣性去找墨昀,找了一圈,結果沒找到。
小毛球兩隻小爪爪放在胸前,茫然地在洞裏走了一圈又一圈,甚至連洞裏兩個極小的耗子洞都將腦袋鑽進去看了,壓根沒有看到墨昀的身影。
小毛球圓圓的臉皺成了一團,眸子裏寫滿了不解——球球的飯票呢?
在確定自己的穩定飯票真的不見了之後,小毛球頓時覺得球生暗淡,沒有了爹地的小毛球身上每一根毛毛都聳拉下來,蹲在角落裏畫起了圈圈,看起來比曦言還要苦悶。
曦言烤肉的手藝它是見識過的,偶爾出爐的黑暗作品足夠讓小毛球幾天不想吃東西。小毛球覺得自己太可憐了。
它伸出爪子抱住了胖胖的自己,慶幸這幾天自己囤積了不少的肥肉。
沐荊倒是對此沒有任何不適。他認識墨昀有兩百多年了,墨昀這人就是這樣,向來冷靜自持,有自己的想法,做好的決定旁人很難改變。
他既然說好了晚上要離開,就肯定不會等到天亮。
他伸了個懶腰,“我們接下來去哪?”
“你放心,我比墨……我比雲白可強太多了。想當初我們一起遇險,都是我護著他。他在不在根本沒什麼影響。”
哦,其實也是有影響的,沒人烤肉了。
想到墨昀那一手好廚藝,沐荊砸吧砸吧嘴,有些懷念。不過想到他竟然吃到了天族太子親手烤的肉,還吃了好幾天,沐荊又覺得妖生值了。
曦言並沒有聽沐荊說話,她正讓青芃辨別周圍的氣息,想知道墨昀離開的方向。但是墨昀已經離開了好一會,氣息都消散了,青芃也辨別不出什麼。
曦言從洞外走回來,發揮了畢生演技,對沐荊說道:“糟了,雲白有個防護法器還在我這,我忘了還給他了。”
她指著戴在自己手上的一個圓環形法器,“這個是雲白借給我用的,他走的時候忘記拿走了。這個法器看著很貴重,我得還給他,你知道他住哪嗎?”
“啊?”沐荊摸了下頭,“既然他沒拿走,應該就是送給你了,不用還了。”
“不行。”曦言說道,“雲白是散仙,我怎麼可以貪他的便宜。你不是說你和雲白是朋友嗎?不會都是你瞎說的吧,其實你們關係根本不好。你根本不知道他住哪,還想讓我私吞他的法器。”
硬的說完,曦言開始說軟的,“不過我覺得像你這麼厲害的妖,應該是不屑於說謊的。我們先去把東西還了,雲白走得這麼匆忙,說不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我們還可以去幫把手。”
沐荊心想,我們一個妖一個魔去九重天送東西,說不定南天門都沒進就死翹翹了。聰明的老虎才不去冒這個險。
而且,墨昀那家夥寶貝多的是,能占他便宜為什麼要去九重天變成一張虎皮。
“其實你說得很對,我和他關係並沒有這麼好。”沐荊說道,“這個法器我們私吞了吧,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可以賣出去,你六我四怎麼樣?”
曦言:“……”
這年頭連老虎都不好騙了。
此時的落庭山熱鬧非凡,原本生長著星月優曇的崖底下冒出陣陣紅光,一開始還不明顯,後來紅光大盛,現在又熄滅下去。
一位有見識的仙在翻閱層層典籍後,確信這陣紅光屬於已經隕落的戰神莫執的佩劍,神劍焚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