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花護法終於收回了目光,大家默默鬆了口氣,又往後退了幾步,目光不約而同落在了司其身上。
司其是少族長,族長不在,這種時候就該少族長出麵交涉。這時候大家都很慶幸自己不是在場地位最高的。
天塌了,還有一個少族長在前麵頂著。
司其受到的震撼遠比其他人要多。
曦言是魔族的公主這件事已經讓他大吃一驚。他猜過曦言應該家世很好,讓人去查也都是往魔族的大人物開始查,但頂天了他也就猜到可能是個城主之女,怎麼都沒想到她竟然就是那個養了幾百個男寵,脾氣暴躁,以虐人為樂,和墨昀有婚約的魔族公主。
謠言誤他。
還有,不是說魔族的公主已經是真魔修為了嗎?這件事情當時傳得很厲害,據說魔宮的宮殿都塌了一半,相當有牌麵,怎麼看起來好像不是。
當然,這件事情震驚過後他也就接受了,甚至還有點想看墨昀知道這件事情的表情。
真正讓司其大受震撼的是,對麵那個風情萬種的女護法,傳說中魔君的第一得力幹將花影,怎麼看都有點像和自己處過半個月對象的魔族女子。更要命的是,當初還是他先撩她的。
司其整個人都麻了,摸了下自己的腦袋,還好好地呆在自己的脖子上,不禁感慨一句自己頭真鐵。如今再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撩她。
司其本就站在最前麵,又因為太過震驚沒有跟其他人一起及時後退,再加上他本來就是處理事情的,哪怕他一百個不願意,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曦言將小毛球抱了起來。
小毛球受了很重的傷,尤其是它的兩條後腿。曦言給它喂了藥,伸手放在小毛球的後腿上,想用法力將藥性慢慢化開。
但曦言並不擅長這些,而且魔族的法術也不太適合來幹這些事,司其見狀走了過來,對曦言說道:“公……公主殿下放心的話,不如把它交給我。”
曦言抿著唇看了他一眼,將小毛球遞給他。
小毛球“嗚咽”了一聲,曦言摸摸它的頭:“乖,我在這裏。”
小毛球看到曦言還在,便閉上了眼睛,蔫蔫地靠在了司其身上。
司其幫它正了骨,然後用仙力順著丹藥的藥性化開,將它斷掉的兩條腿接了回去。
他將小毛球遞回給曦言:“好了,這幾天最好不要動,修養一段時間。”
曦言的丹藥藥性好,小毛球的骨頭雖然在藥性的催化下長好了,但到底是新長的,前幾天可能還會有點疼,而且脆弱,修養一陣子就好了。
“謝謝。”曦言說道。
想到今天是他的生辰,不管是不是故意,總歸也是給他添了麻煩,便說道:“方外島的事……”
“公主殿下放心。”司其忙道,“方外島是咎由自取,這件事情我們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墨昀本來就想收拾方外島,隻是出於各種考慮暫時沒動手罷了。誰能想到,結果是魔宮幫他把知霖仙君給除了。
知霖仙君是天後的人,平時張狂慣了,這次動手竟然動到了魔族的公主身上,踢到了鐵板。隻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天後就算知道了這件事情,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或者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曦言來仙域一趟,竟然還幫了墨昀一個忙。墨昀和曦言這段本不被看好的婚約……說不定能成?
司其咳了一下,看向旁邊好整以暇的花護法,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朝她禮貌地一拱手:“在下孔雀族司其,讓公主殿下在扶幽山受驚是我的不是,不知兩位可願移步南殿,也好讓我將功補過,好生招待。”
花護法沒答,她托腮望著司其,總覺得他有點眼熟。不過,她看長得俊俏的郎君都覺得眼熟,便沒有放在心上,將手放了下來。
司其還保持著拱手的動作,見她久不答話,便抬眸看了過去。
結果下巴被她捏住了。
她用手指頭挑起他的下巴,媚眼如絲地問道:“單身嗎?”
司其漲紅了臉,有點咬牙切齒地問:“你想幹嘛?”
“處對象嗎?”花護法又問道。
她壓根就沒有認出他。
司其這下是真的忍不了了,憤怒道:“處過了,已經分道揚鑣了,你想吃回頭草嗎?”
“啊?”這次輪到花護法愣了一下,捏著他的下巴端詳了良久,忽地笑了一聲,湊近他,在他耳邊輕吹了一口氣,“是你呀,小朋友。你怎麼長的,越長越合我心意。”
她說完又拍了下他的臉蛋,笑著朝他拋了個媚眼。
司其:“……”
可惡,又被她調戲了。
以前他和她對著撩就沒贏過,現在更加贏不了了,嗚嗚嗚……
好在花護法沒有玩得太過分,隻逗一逗就放手了。
花護法是過來接人的,逗完了司其,便跟著曦言走了。
司其還在平複心情,懷裏突然一重,一個盒子被人拋過來落在他手上。
花護法回頭,在遠處衝他揚了揚手:“禮物哦,小朋友。”
司其:“……”
誰稀罕。
花護法跟著曦言走了,原本跟著司其一起過來的孔雀族族人還在那邊等著,一個個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剛剛花護法調戲司其那一幕他們可都看到了。
少族長不愧是他們扶幽山最騷的孔雀,果然名不虛傳,這才一露麵就把魔宮唯一的女護法給迷住了。
他們盯著司其看個不停,想看出點司其的反應,被司其沒好氣地趕走:“幹什麼?都去前麵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