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冬雪竟說紮西是番邦國人,這下連宋楚燁都始料未及。
大皇子俊臉上是少見的驚詫,隨後之前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飛速在腦中劃過,好像有一根透明的線將所有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原來竟是如此!
而紮西一改之前風輕雲淡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一雙陰鬱眼睛緊緊盯著莫冬雪,眼中盡是複雜。
莫四小姐仍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也不說話靜等他回答。
一旁邢英看著沉默不語的三人,被這種詭異安靜的氣氛壓的胸口直發悶。
又過了好半晌,就在邢英馬上要憋不住氣的時候裝逼紮西終於有了動靜。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四小姐,紮西在明竟身邊待了好幾年自認並未露出任何破綻,沒想到來蒼月短短時間內便被你看出端倪。”紮西平複下情緒,沉聲道:“四小姐可否告知紮西是哪裏出了問題?”
宋楚燁也看向小人兒,想從她嘴裏知道答案。
“被先生這般一說好像我多了不得了似的。”莫冬雪嘴上謙虛,其實很是受用這種恭維:“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懷疑過先生,但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捋了一遍後發現,明竟所做之事看似百密無一疏卻又處處留下了破綻!”
宋楚燁走到小人兒身側坐下,示意邢英換上熱茶。
邢英正聽故事聽的上癮,跑到門口將任務吩咐給小丫鬟後趕忙繼續回來聽戲。
宋楚燁歎口氣,感覺這幫手下是越來越沒德行。
邢英催促:“四小姐您倒是繼續說啊,您發現哪些破綻了?”
莫冬雪見聽眾們挺認真,當下越發來了精神:“像那些兵器為何不幹脆藏在少有人煙之地、“日月盟”的總部為何獨獨設在天子腳下、還有為何找了那樣幾個有案底的番邦人…據我所知這些可都是紮西先生您負責的!您這種心思縝密到極致的人又怎會考慮不到這些,所以隻有一種可能,這一切都是您故意為之!”
“我明白了!”邢英一拍大手,恍然大悟道:“這癟犢子故意留下那些破綻就是想著讓咱們查出來,這樣一來蒼月和雙洱兩國一定會因此心生嫌隙甚至大打出手!到頭來最受益的便是和雙洱國一直有仇的番邦國…損啊,這招兒真是損到家了!”
說他別的無所謂,但紮西對“癟犢子”這個稱呼實在不怎麼喜歡。
“這些可都是推測,雪兒應該還有別的證據吧。”宋楚燁現在已經相當了解這丫頭,知道她若沒完全把握絕對不會胡咧咧。
“果真還是大皇子了解我。”莫冬雪笑笑,從裝著“似玉”的布袋裏掏啊掏掏出一物放在桌上:“紮西先生不好意思,提前借了您東西一用。”
桌上是個拇指大小的平安扣,上麵沒有任何花紋雕刻,看著就是塊普通白玉做成。
“這是…”見著此物紮西眼睛都瞪圓了,隨機一聲苦笑:“我還以為是丟在了哪裏,原來是被四小姐取了去!此物紮西一直隨身攜帶,不知四小姐什麼時候…”
他用“取”這個字眼已經很給莫冬雪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