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見幾人氣度不凡心中已經有一大半相信他們的說辭,但還有一小部分心存疑慮。
“讓老夫說也可以,不過你們怎能證明自己身份?實話實說老夫現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你們是那三人派來試探的老夫之前所做一切豈不是白白犧牲!”
他們幾人突然出現而且雙方本來也互相不認,也難怪人家老頭心有防範…好在他們之前便想到此點特意提前做了準備!宋楚燁對著邢英點點頭,大漢從懷中取出一個令牌遞上:出發之前為了方便、也是為了應對突發事件太子殿下特意要來文都城順天府的令牌,想著在關鍵時刻定能派上用場。順天府坐落於皇城專管整個蒼月境內所有府衙和地方官,是他們不折不扣的頂頭上司!宋楚燁之前便想到他們每到一個城池與當地的官府少不了打交道,而他們最怕的莫過於順天府。
趙忠接過那令牌用粗糲手指細細摸索著上麵的雕刻紋路,雙手逐漸顫抖:“沒錯、沒錯,這確實是順天府的牌子!蒼天有眼呐,我們榕城百姓在那三人壓榨之下苦苦支撐這麼久終於有了盼頭…方才老夫實在不知幾位身份,多有得罪冒犯還請見諒。”
老頭兒飽含歉意的對著幾人深深一躬。
莫淮生將人扶起,見院中有幾把小板凳就和邢英搬來讓眾人坐下:“上麵確實是得到消息所以才特意將我們幾人派來暗訪,您也知道榕城內外都是那三家的眼線和勢力,因為現在不過是調查階段不能暴露身份,我們也是用了些計謀才得以脫身尋找到您這裏…我們之前確實做過調查知道您的為人,說實話心中對您確實挺敬佩!所以您萬萬不必如此多禮。”
趙忠眼眶中含著熱淚,羞愧的直搖晃腦袋:“老夫遠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好,更有負於朝廷對老夫的厚望,“敬佩”二字實在愧不敢當!”
“老先生您先別著急哭啊,有哭鼻子的功夫咱們聊聊正事兒。”坐在一旁等著聽故事的小公主早就等得不耐煩:“您若是真覺得有愧於朝廷更應該幫著我們調查清楚,早點把壞人繩之以法榕城的老百姓才能早點脫離苦海。”
宋睿忍不住摸摸自家小閨女的小腦袋瓜,滿臉的欣慰。
“是是是,是老夫糊塗了竟還不如一個小孩兒懂事。”趙忠擦掉眼淚深深吐出一口氣,正色道:“其實當初老夫確實並非外界傳言的“突發重疾”,而是因為不肯配合那三家所謂的“計劃”被他們以老夫家人的性命苦苦相逼這才無奈解甲歸田!為防止老夫去文都城告發直到現在他們還將老夫一家老小十幾口人關押著不放,以此作為要挾讓老夫隻能蝸在此處乖乖聽話!”
幾人聽罷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利用其家人性命讓一個難纏的人就範的法子雖說實在卑鄙無恥但確實屢試不爽。
珍月眨吧眨吧眼不解道:“他們如此大費周章的做甚,若是想讓你這老頭永遠閉嘴直接殺人滅口便是…你們都這麼看著本公子做甚,那些話本故事裏可都是這樣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