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算醫術確實高於藥婆,可極少四下走動,且極繁忙,用他們巡查疫情,能查到的,隻能是送上門的那些,可窮人家,有病都是熬著,唉。”
顧瑾低低歎了口氣。
“這用處就不大了。
藥婆和搖鈴遊醫,是走街串巷,過村過鎮,上門配藥診看,搖鈴遊醫四下飄泊,藥婆卻都是當地人家。
藥婆每天都在四下走動,要是能讓她們幫著巡看報告疫情,我問過時醫正,他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你看呢?”
顧瑾看著顧晞笑問道。
“大哥這個想法,是打算通過順風來做?那得把李姑娘請過來商量商量。”顧晞攤手笑道。
“嗯,一會兒你親自走一趟,替我請她過來。”顧瑾微笑道。
“好l。”顧晞爽快答應,又說了幾句話,起身告辭。
……………………
聶婆子是在無為府時,接到了李桑柔的信。
信隻有薄薄一張紙,簡單幾句話,就是讓她接信後就啟程趕回淮陽府。
聶婆子趕回淮陽府隔天,早上的新聞朝報上,第一麵最上麵最顯眼的地方,披紅掛彩的印著她那份封贈詔書。
帶著馱馬的騎手在淮陽府派送鋪門口下了馬,看到棗花娘子,先拱手道喜:“貴家老安人真是活人菩薩,這老安人,可是名符其實。”
棗花莫名其妙。
騎手從搭在馬上的側袋裏,抽出份朝報,遞給棗花。
“你看看這個,敢情你還不知道呢,那老安人呢?也不知道?聽說欽差今天就能到淮陽府了,老安人在家不在?可別不在家。”騎手一邊卸郵袋,一邊笑道。
棗花一目十行看完那長長一篇、寫的花團錦簇的文章,拿著朝報,呆怔的直眨眼。
別說這封贈的事兒了,就是發現疫病,治病救人這件事兒,她也不知道啊!
昨天阿娘趕到家時,天都快黑了,她家裏還在起新屋,妮她爹忙的團團轉,昨兒晚上,光張羅著讓阿娘吃飯洗漱,趕緊歇下,根本沒顧上多說話。
今天天沒亮,她就趕過來開鋪子收郵袋,她走時,阿娘剛起,她就喊了句她走了,阿娘說一會兒到鋪子裏跟她說話,別的,都沒顧上說。
唉!這事兒簡直……
“……托老安人的福,大當家的派賞錢呢,我是頭一撥,多謝老安人了。
行了,都在這兒了,我走了。”騎手放好郵袋,看著一臉呆怔的棗花,一邊笑,一邊揮手告辭。
“棗花娘子!”早早起來,過來拿朝報晚報的義學小學子已經到了好幾個了,拍著郵袋叫著呆怔的棗花。
棗花哎了一聲,反應過來,急忙打開郵袋,分派各人的朝報晚報。
分派好朝報晚報,又將信件交給負責派送的兩個婆子,天色已經大亮,大妮兒一隻手拎著她阿娘的早飯,一隻手撐著拐杖,進了鋪子。
“大妮兒你看著鋪子,我得趕緊回去一趟,你就在這兒看著,不管聽到啥事兒都別急。
對了,那朝報,你看看,我得趕緊回去一趟。”棗花匆匆交待了幾句,出了鋪子,一路小跑往家裏趕。
聶家正起新屋,這會兒剛剛起好三間堂屋和兩邊兩間耳屋,剛剛把廂房推倒。
堆滿了青磚瓦片的院子裏,起屋的工匠們躲在角落,擠成一團,伸長脖子看熱鬧。
院子中間,剛剛清出來的一片幹淨地方,擠滿了人,人群中間站著安府尹和師爺。
師爺正指揮著昏頭轉向的聶大,以及諸書辦衙役,趕緊趕緊的準備接聖旨的香案。
安府尹則耐心無比的指導著聶婆子,一會兒欽差捧著聖旨到了,第一步,她該做什麼,第二步,該幹什麼,該怎麼跪怎麼拜,該怎麼說話怎麼謝恩,諸如此類。
棗花從轉進她家門口那條巷子起,就在簡直水泄不通的人群中用力往裏擠,等她總算擠到自己家門口時,巷子口,已經有鞭炮聲傳過來,欽差也到巷子口了
那一群被壓在角落裏的工匠後麵,一棵爬滿好事閑人的大樹上,李桑柔坐在最高的那一根能坐人的樹枝上,愉快的看著院子裏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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