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接受宮翼的挑戰?”
李光海是毫無異色的,從張信手裏接過了戰書:“賭戰的時間由你來決定,準備選在何日?”
“時間越早越好,我下午還要出獵,他有空的話,就選在今日巳時(上午九點)!”
張信答完之後,隨後卻又問到:“敢問大人,我聽說往年武試魁首應征魔靈,宗門還另有優遇。不知這一屆,是否也是同樣。”
“你知道的可真多!”
李光海詫異的看了張信一眼:“確有此事,且不止是魁首,武試的前三如欲應征魔人,還別有靈居供應,不過位置卻在荒原深處,不太安全。”
隨後他就微微蹙眉,若有所思的問:“張信你該不會是想?”
隻是他話語未落,就見張信灑然一笑:“弟子隻是問問而已,並無他意。”
“果真如此?其實你能應征,我倒是樂見其成。”
李光海也似笑非笑,語氣淡然的說著:“今日巳時是麼?他如不反對,那就這麼定下了。”
說完這句時,李光海已將手中一枚符鶴放出,使之冉冉升起。
這符鶴的遁速快極,隻頃刻間就飛入了兩千丈雲空,隨後又直往南麵翔空而去。直至四十餘裏外,這符鶴才逐漸從高空降下,最後飛落在一位青袍少年的手中。
那正是宮翼,這位將符鶴拆開之後,就不禁眼透喜色。
“這張信應戰了,今日巳時,在公示亭外賭戰。”
可他身旁的宮沛,聞言後卻是微一凝神:“這就答應了麼?好快!”
他原以為這張信,可能還會繼續頑抗一陣,可沒想到這位,居然今日就答應了約戰。這使他心內,生出了一絲古怪之感,略覺不妥。
搖了搖頭,宮沛提醒道:“這一戰,還是得小心,我看此人,未必就會心甘情願。”
“我省得!”
宮翼歡喜之後,倒也冷靜了過來,不過他卻語氣自負:“可無論他有什麼樣的打算,我宮翼自能一劍斬之!所謂的天柱山武試魁首,在藏靈上院,什麼都不是,何需在意?”
而宮沛聞言後,亦未覺不妥,他心中也是如此以為。
天柱山哪怕強如墨婷,在藏靈山的武試之內,也是進不到十六名內。
又據他所知,之前張信,其實是用取巧的方式險勝墨婷。這二人間的實力對比,應該差不到哪裏去。甚至那張信,可能還略遜墨婷一籌。
而這次藏靈山武試,宮翼雖隻名列第十二。可因這位武試名次靠前之故,深得宮氏的幾位長輩賞識。故而在宗門的獎勵之外,宮翼另又得了宮氏一族的資源培植。此時的宮翼,較之武試之前,實力已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不過宮沛,卻仍是語氣凝然:“怎可大意?我聽說那張信在與墨婷墨宮二人比試之時,曾經展露過‘金風未動蟬先覺’的能耐。如今那位,極有可能已踏入第三戰境發在意先,此外入千葉峽之後,他與身邊二女,從未缺過靈獸肉,昨日更曾深入荒原六十裏,攜帶有數具獸屍返回,收獲之豐,幾乎不遜於我們的獵團。可惜的是時間不夠,隻有這短短幾天,我來不及查探這張信的詳細。”
“金風未動蟬先覺?”
立於不遠處的宮靜,不禁眼眸微凝,而後一笑:“看來小翼你的對手,遠不似你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今日巳時是麼?我會親自到場觀戰,為你助威的。”
宮翼聞言,頓時神色微振。在他看來,這無疑是莫大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