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緊隨其後,則是王純與李光海。後者一如既往的木著臉,語氣如冰:“我聽人說,你已經兩日沒去過擢賢司?”
“那你消息,可真靈通,”
原空碧神情渾不在意,語氣則輕描淡寫:“李光海你是有什麼不滿麼?可我記得,你現在不是戒律堂的人了吧,反倒是本座的下屬。”
李光海一聲輕哼,眉眼間微現不悅。旁邊的王純,則是一聲苦笑:“職下聽聞如今擢賢司內,已經積累了數十樁事務。那邊許多人都在叫苦連天,急求神座出麵處置。如今我藏靈山上下也有許多人議論,對原神座的行事,略有非議。”
“是麼?可我感覺我還蠻稱職的,如今擢賢司內最重要的事情,不就是在這裏麼?”
原空碧依舊漫不經心,隨後她更將一方大印,隨手拋給了李光海:“那些許小事,不值一提。李光海你要看不慣的話,那就自己來吧。持我之印,擢賢司內所有一應事務,都可由你全權代理。”
李光海麵色更青,目光如刀的盯視著原空碧的背影。可他在一陣猶豫之後,卻還是將這方大印,收入到了袖內。
王純見狀,不禁搖頭,心想原空碧這手段可真不俗。這是看穿了李光海的性格,不可能坐視如今擢賢司的亂局不理。且以李光海的能力,也足以處置擢賢司的一應事物。
隻這一方擢賢司主的大印,就騙得了苦力一枚。
不過王純亦樂見其成,這對他自身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此時在許多人看來,他王純已是投靠了神海峰,與這位原法座的關係,早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擢賢司內的事務一團亂麻,他身為原空碧的所謂‘親信’,也同樣需承受巨大的壓力。
而此時原空碧的注意力,又轉回了張信的身上,眸中發光:“剛才你們可看到了?張信他的禦刀術?”
提及此事,李光海的麵色,亦微顯異色:“很不錯!才剛開始修習,就能維持第三戰境發在意先,與那頭鐮鼬正麵搏殺。可見他在禦刀術上的天賦,的確不凡。”
可其實他更欣賞的,是那三個女孩在地窟之下的突圍。盡管她們之前嚐試獵殺的經過,讓人忍不住發笑。可之後三女的戰鬥過程,卻是讓人驚豔,近乎於完美。可見這三個女孩,都有著巨大的潛力。
而王純關注的,則是張信的靈能天賦:“不知神師剛才可曾注意?此子的靈刀,竟能與那鐮鼬王獸正麵對抗?”
“怎麼可能注意不到?”
原空碧的唇角微勾:“那應不是金靈體,是他的靈能屬性,已經有了變化。具體如何,之後的三次靈測,就可知究竟了。”
聞得此言,王純頓時釋然,他知原空碧的靈視術,已經到了三十級之上,經曆數次質變,所見之事自然與他不同。
此時原空碧又若有所思的說著:“我記得他在武試之後兌換的功法,並未包含禦刀術吧?”
“確實如此!我記得是大風訣,金風玉露大法,狂風烈斬與萬象通明錄,”
王純答話之時,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刻,他就聽原空碧用期待的語氣說著:“那就讓人追加三次靈測的獎勵,靈測前二十人,可以任選一門馭兵之法作為獎勵。”
聞得此言,李光海亦不禁唇角微抽,王純則更是頭皮發麻,感覺他眼前這位,真不是一般的任性。
不過這件事,倒也勉強在擢賢司的職權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