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聞言,頓時反應各異。謝靈兒眼神微亮,躍躍欲試;墨婷則亦手按著劍,麵上隱透笑容;周小雪則雙手握拳,銀牙緊咬,對接下來的事情既感期待,又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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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天的正午時分,幾乎所有天竹村之人,都看到了村口處的一麵木牌。
那木牌高達二丈,尾端釘在了村口的泥土中。可看出製作這木牌之人,明顯是沒用什麼心思,連樹皮都沒剝去,可那上麵的字跡,卻威武雄壯,氣勢非凡。而那語句,則更是無比霸道。
“限半日之內,韓榮以下九十七人,交出一階靈源二十萬點,並自斬左臂!如若不從,今夜子時,我狂獵天團,必將親自來取!狂刀尋仇,阻我者殺!此言在先,勿謂我言之不預——狂刀張信留!”
就在這麵木牌之前,才剛‘複生’沒幾天的韓容,正微凝著眼,定定看著這牌上的字跡。
可須臾之後,他麵上的陰沉之色就已完全消退,反而浮現出絲絲笑意。
對於張信的尋仇報複,他倒也不覺怎麼意外,可韓容卻是萬萬都不曾想到,對方是這樣的方式。
荒唐!找死!狂妄!驕橫!蠢貨!
看完牌上這些字句,韓容的腦海之內,就閃現著這些念頭。
天竹宗好歹也是一家三等宗派,這次參與藏靈山入門試的,也有三千多人,皆為精英,甚至與那宮靜同一級數的強者,也不乏其人,豈能受得了張信這樣的羞辱?
果然他還未說話,就聽旁邊的人,或是嘲笑,或是譏諷。
“這個狂刀張信,他是欺我們天竹村無人嗎?”
“真是豈有此理,這已是欺上門了?”
“嗬,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怎樣自己來取?村裏這麼多的靈居,這麼多的法陣,便是那些八到九級的靈師,隻怕也不敢出此豪言。”
“根本就用不著依靠靈居,光是每人一隻毒箭,就夠他受的。”
“還什麼狂獵天團,哈哈!”
“狂獵天團麼?倒是與他的狂刀之名,相映成趣。”
韓容正靜靜聽著同門的議論,卻忽見一個麵色青白的少年,正向他走了過來。
韓榮不由神色微凝,忙向這少年行禮,可他才剛身軀躬下,就聽臉旁一聲脆響。韓容幾乎站立不穩,臉上也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他卻不敢有半點不滿,繼續行禮如故。
而此時那青臉少年,也凝聲問著:“知道這一巴掌是為何?”
“知道!”
韓容的額頭上,已滲出豆大的汗水:“貿然參與日月玄宗內部爭鬥,更未能妥善處理後續,惹禍上門。”
“原來你還明白!”
那青臉少年一聲輕哼,隨後就轉頭看那木牌。他眼眸裏先是一沉,隨後就又冷笑。
“狂刀尋仇,阻我者殺麼?這個狂刀,可真是好大的口氣。”
“自斬左臂無所謂,二十萬點靈源,我等也可勉強湊一湊。”
韓容抬目偷看了身前這位少年:“弟子願令麾下人等,與張信了結恩怨。隻是,弟子隻恐我天竹宗顏麵無存——”
“無需理會!”
青臉少年大袖一拂,語似寒冰:“我倒也想看看,今夜子時,他到底要怎樣尋仇。”